城墙下速兰台攻势愈急,城墙上萧让却釜底抽薪胜券在握。
云歇犹豫下,在两个混蛋间,果断选择还给他留分面子萧让。
那话他绝无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,只得叫承禄替他带话。
承禄下去,忍笑在速兰台耳边低语,速兰台脸色肉眼可见地衰败,仰头苦笑道:“原来如此,速兰台都明白,速兰台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群臣哗然:“他被陛下生擒,也从未服输,怎突然就没斗志……”
云歇掠他眼:“你有法子?”
萧让微微笑:“用他最骄傲打击他。”
“最骄傲?”云歇沉思,“武艺还是长相?”
萧让哂笑摇头,附在云歇耳侧,近乎蛊惑道:“男人最骄傲。”
云歇怔下,萧让说得确没错,大昭有生|殖崇拜。
“也是个痴情种……”百姓窃窃私语。
“可惜,要不然也是段佳话……”
……
萧让眸底逐渐染上阴鸷。
速兰台脸更红:“本王虽愚于口舌,于那交|媾之事,却颇为——”
得及说出口,眼下他死期将至,不说个明白死而有憾。
他们大昭并无先来后到、旁人|妻不可欺说法,什事都讲求个公平竞争,美人像战利品,胜者才配拥有。
速兰台争这口气,仰头道:“云相虽不能人道——”
“你才不能人道!”云歇气得眼前发黑。
要不是萧让拦着,他大概直接奔下去骂人。
萧让冲云歇笑,云歇总觉得那笑里颇有志得意满和邀功讨赏意味-
监斩台上
萧让以为云歇犹豫,继续道:“相父若是不会,朕教你,你只肖说句‘你跟他比差远’,朕保证他立时哑口无言。”
“他?”云歇呆,“谁?”
萧让但笑不语。
云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只觉周身血气都在往脸上涌,他紧阖眼深吸口气,才堪堪忍住没把萧让从城墙上推下去。
底下和边上半斤八两,都不是好东西,亏他先前还以为萧让真好心帮他。
“你住嘴!”云歇气得七窍生烟。
大昭人以游牧营生,民风淳朴剽悍,兽|性还未完全从他们身上褪去,大昭男子求爱,更多炫耀……生育能力,因为私有财产概念还未普及。
速兰台不吐不快,那个个露骨只会在床帷间说词,就这被他脸严肃开诚布公地说出来,底下鸦雀无声,上至八十老妇,下达二八少女,均面红耳赤地低头,想听又不敢听。
高大英俊登徒子总是惹人喜爱,当事人云歇却气得恨不得剐他。
“相父,想不想叫他闭嘴?”萧让沉声道。
底下人笑得肚子疼:
“他要说是不能生儿育女吧?”
“……应该是,他们大昭男人不是会生孩子?”
“竟然说成不能人道,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速兰台红着脸纠正过来,继续道:“本王根本不介意断子绝孙,毕竟这天下有能者得,要那庸碌子子孙孙有何用?只要云相世相伴,速兰台足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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