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乔又怔下:“没。”
“怎不吃点?”江潇尾音压下来,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到他皱着眉样子,
纪乔盯着这三个标点符号,觉得有点好笑。他切出微信想给对方打个电话,可这回拨出去就和另边撞上,通话被强行中断。
他顿几秒,屏幕上果然再次出现来电显示,头像图标下下地跳着,很小变化,却好像把他嘴角也带上去。
“喂。”
“是。”江潇说。
“嗯。”纪乔应声,他给另个店员比个简单手势示意,走到角落里去接电话。
“”纪乔抿抿嘴,“手滑下。”
解释完这句,纪乔视线重新落回手机上,他呼口气,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紧张压下去,这才拇指划下屏幕,点进微信里。
结果看,那边发来信息也挺没头没尾——就只是个句号。
纪乔愣愣,发个问号过去。
对话框顶上变成“对方正在输入”纪乔握着手机等会,看着这个提示显示又消失,结果最后搞半天,江潇只发个问号回来。
妍顿在原地,抬眼看向和她相依为命这许多年儿子。纪乔长大,比她高出很多,很清俊很懂事,背影肩膀开阔坚实,就这把这个家撑在身上。
只可是她更希望对方有时候能不那懂事。
今天是周六,纪乔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会在红玉区商业街家咖啡厅兼职,负责下单和端盘,中间还有个半小时午休吃饭时间,工作强度比起晚上电器小超市简直算得上清闲,于是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地要走神。
——主要是在回忆昨晚。
真是不该喝
“早上起来头疼?”两边都安静几瞬后,江潇“咳”声,率先打破沉默。
被这提,纪乔时说不出心里是什滋味,心头微微痒,像是被细针很轻地扎下。与此同时,说不上是心理作用还是什别原因,那阵被他忽略大半个上午头疼竟然又后知后觉地卷土重来。
“点吧。”他佯作不经意语气,分析这应该只是心理作用,毕竟以前打架见血要自己给自己消毒时候,他也没觉得真正疼过。
“点?”
江潇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声音,像是突然从什床或者沙发上坐起来:“吃醒酒药?”
于是聊天界面上来回就变成——
【江潇】:。
【】:?
【江潇】:?
这是在干什。
现在细节什都完全想不起来。
他到底是怎把东西送出去?
纪乔烦躁时候脸就会越发面无表情,所以其实中学生在背后用“南极冰棍”来形容他倒也没错。这根冰棍低气压冻着下好几单,在九点出头时候忽然收到条微信。
他垂眼解锁屏幕,看到乍然跃入视线“江潇”两个字时,差点把手机甩出去。
“怎?”旁边店员头回听见他能弄出这大动静,有些关切,不过更多是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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