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。”只手伸过来在他面前打个响指,声很轻脆响。
纪乔回神,嘴角抿抿:“没。”
“那先看看?”江潇指着他翻开那页说,“勾几道题,你试着做下。”
“嗯。”纪乔皱着眉应声。
见他拿起笔开始看题,江潇也抽张试卷出来。做题风格依旧是那样,转着笔勾两下,圈个答案出来,然后就跳到下题去。
过来之后江潇又很熟练地搭上纪乔肩膀,
纪乔想他应该是出门前刚洗过澡,身上有很重水汽味和沐浴露香气。
书吧在二楼,两人在前台交好定金,挑个人少靠窗边位置,纪乔放下书包在江潇对面坐下。
身为同桌,他自然是见过这人给别人讲题架势,道立体几何题接过来先唰唰唰上去做通辅助线,笔简单比划两下,最后再给个提示说:“证下垂直。”
道题这样就算讲完。
周。”
时间定在周日下午两点,地点则是约在商业街家书吧自习室里,位置有点偏,七拐八绕地不太好找,于是纪乔到也没有自己先上去,而是坐在楼下花坛边等人。
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,他摸出手机开局俄罗斯方块,可才堪堪消几排方块,个电话就打进来,江潇。
“到,是不是要走到里街来?”
纪乔站起身往后看:“要从奶茶店旁边穿进来,你看到位置。”
没压低着说话声,周遭骤然安静下去,空调在头顶上嗡嗡地运转着,笔尖触在纸
所以原以为今天这见面就只是为敷衍张志乐外加完成填表就行,却没想到江潇竟然真从书包里掏几本题册出来,推到纪乔面前说:“你看看,想用哪本,想从哪块内容开始?”
纪乔:“”
“这个吧。”他随手敲敲中间那本封皮,可没想到打开后又愣住。
这本题册里有很多页脚被翻着折起,从数量和分布频率来看,应该是每个模块都有被折几道。纪乔视线落向手边另外两本书,发现从它们边缘处也可以明显地看到折角痕迹。
——也就是说,不管他挑哪本,又或者说挑哪个分块练习,江潇都能立刻拿出题目给他辅导。
原以为对方应该会花点时间,却没想到江潇当即就“嗯”声,应道:“看到。”
话音刚落,纪乔就瞥见个高挑身影从前方拐角处走出来。
这是学校之外两人第次单独见面,所以这也是他时隔很久之后又次见江潇穿校服以外装扮样子。
秋意渐浓,江潇穿着身黑——黑色薄夹克、黑色收脚工装裤和黑色运动靴——在往来人群中实在出挑,以至于纪乔眼就看见他。
两人之间隔个挺大花坛,纪乔握着电话手滞滞,想往左走,偏偏江潇也往左走,转身往右走,偏偏对方也恰好调转方向,他听见听筒里声短促而无奈笑:“你站着别动,过来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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