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。”可才刚要起身，他
手就被人拽住
，江潇用空着那只手把橡皮扔回他桌上，脸上笑意还没褪去，口中却是说，“好，
不笑。”
纪乔迟疑地挑起
边眉：“？”
这人怎
下要笑下又不要笑。
江潇把他拉回椅子上，自顾自松手去翻还没打开过语文书：“今天早读读哪篇课文？”
纪乔时还沉浸在上个问题中没反应过来，顺嘴回答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噗叽”声。
橡皮落在桌上，被修长手指按住。
“什？”江潇抬头看过来，双眼睛仍是笑着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听见。
“说你笑点太低。”纪乔换种说法，脸上明晃晃挂着“很嫌弃”三个大字。
他觉得这很明显就是句损话，表达意思也已经够明确，但没想到江潇愣拍之后，居然又手握拳抵在唇边开始笑，声音低低地压在周遭读书声后，胸膛有很小起伏。
“扈江离与辟芷兮，纫秋兰以为佩扈，楚方言，披挂。江离芷，为香草名。连起来就是把江离芷草披在肩上，把秋兰结成索佩挂身旁”『注解1』
“朝搴啥玩意之木兰兮，夕揽洲之宿莽”
“靠这《离骚》真是有点骚啊……句话六个字不认识四个，牛逼牛逼。”
“”
清晨早自习还没结束，外头走廊里有巡值老师背着手慢悠悠地晃过，十班教室里有四十几名学生举着书念叨，看起来有模有样整齐划，实际上千奇百怪五花八门。
“是吗。不过也快下课。”
“嗯。”
通你来往对话下来，直在默默偷听程煜先是松
纪乔：“”发病这是。
但笑声好像确实是种很有感染力东西，他盯着江潇几秒，也回忆起刚才在行政楼门口，程煜当场石化如遭雷击那瞬间场面
好像确实还挺好笑。
行吧，笑就笑吧。
纪乔干脆懒得管，不过眼不见为净，于是他决定去教室后面饮水机接个水。
——比如说学委正在认认真真捧着书本发奋苦读，时不时还会停下来用红笔划两行；比如说靠窗边小胖子摇头晃脑哼哼唧唧，但隔几秒就要把脑袋伸进桌肚里大咬口面包；再比如说程煜正背脊僵直，用书挡脸，边斜眼往后瞄边在心里估算着他老大掀桌而起，先揍同桌再揍自己可能性。
后排纪乔和江潇并排坐在起，两个人身上明明穿着相同制式黑白校服，效果却截然不同。个没什表情高冷很，另个则痞气英佻，低头笑时候，肩臂轮廓撑着校服微微绷起，像张漂亮锋利弓。
纪乔左手支在桌子，随意把课本翻过两页，往旁边看眼，有点儿无语。
几秒后，他又往旁边看眼，嘴角微抽两下，拿起桌上橡皮，在砸脑袋还是砸手臂中间犹豫秒，最后往隔壁桌子上扔过去：“别笑。”
从行政楼回到教室这几分钟里，他旁边这位已经笑过好几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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