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林烨想顺着电话线过去打人。
“欸,潇,说真吧,觉得江爷爷也就是时火气。你想想,老人家七十多,走还直是严肃正经范,结果冷不丁发现你偷偷搞赛车还磕脑袋,能不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发点脾气吗?其实你当时服个软说不定就”
“啊。”江潇把手压在脑后,视线落向天花板,顿顿才说话,“真不是服软事,你也知道爸爷爷,他们路子不适合。”
这话说完,电话两头都陷入短暂沉默,时之间只剩下细碎呼吸声。
林烨叹口气:“这确实挺难办。”
“嗯。”箱子被封得有些严实,夹着电话多少还是不好操作,江潇皱皱眉,放弃心二用。
他站起身轻轻踢脚箱子,往沙发走,声音泛着懒:“什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。”林烨装得心痛疾首,“对你可是日不见如隔三秋,北城双杰现在都分隔两地,隔着漫漫千里!”
“滚。”江潇笑着骂句,正面朝上把自己摔进沙发,“再肉麻就拉黑。”
林烨是江潇死党兼发小,江林两家也是世交,从太爷爷那辈起就共同打拼相互扶持,先辈从个战壕里出来,后辈又起青云直上。
“呲——”
声摩托刹车声响,淡淡白色尾烟逸散在空气中。江潇摘下头盔,随手抓抓被压得凌乱头发,食指勾着钥匙往单元楼走。
这里是栖霞区小高层公寓,片绿树浓荫隔开附近街市喧嚣,黄昏晚霞被花木切成碎片。
电梯路向上停在10楼,两侧是白到几乎能发光新墙,江潇在走廊尽头左转,打开门。
阳光扑来,面巨大落地窗正对玄关,挂着夕阳高楼。五六个大号收纳纸箱叠放在客厅里,有几个已经被拆着打开,隐约可见里面衣物,漫画书,和泛着金属光泽汽车模型。
“所以江城挺好。
而到他们这辈就更巧,两人生日就差天,在同家医院出生,同间病房长大,又几乎是同时分化成Alpha。
“不滚,适当夸张有利身心健康。”林烨丝毫不害臊,两人又插科打诨互损会,他才笑着说:“行行,说正经,江城怎样?听妈说你现在是住你舅家去?”
“没。”江潇慢悠悠,“随口提句堂弟才两岁又爱哭,他们就同意找另外地方。”
“啧啧啧,可真是够精啊你。”
江潇:“过奖。”
屋里很敞亮,因为刚入住缘故,连家具都很少。江潇眼看到那些工作量巨大箱子,顿时就觉得脑袋疼。他不太擅长收拾这些东西,在北城时候家里有钟姨,也从来用不着他做这些事。
电话铃响时候,江潇正拿着纸裁刀拆箱子。他单手划开接通,歪头把手机压在肩膀上。
“潇弟儿——”那头传来道挺兴奋少年音。
江潇额角跳:“挂。”
“哎别别别,潇哥,你是潇哥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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