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遇回过头想,其实两人相遇后处处都埋着线索和暗示。
第次在马车上碰面时,他惯有敏锐和警觉并没有觉察到9号存在,想必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个人,气息和存在感高度相似甚至完全相同,在狭小空间里混杂在起难分彼此,并非是需要警惕‘外人’。
还有之后相处短短十多个小时里,他无数次从对方身上觉出熟悉感,还有某种似乎与生俱来亲切感甚至默契感……以及面对死亡和恐惧时无所谓。
就连两人被亲生母亲卖去献祭悲惨童年经历都高度相似…游遇暗暗啧啧,下子竟不知道是该觉得可怜还是可笑
“嗯?”游遇心跳停顿下。
迟南:“9号就是你。”
“什?”
淅淅沥沥世界在游遇面前静止,他大脑空白瞬。
“游遇,9号是你。”
迟南消失229天让他染上患得患失毛病。
游遇抹把脸上湿淋淋雨水睁开眼,发现自己身处片霓虹灯光影里,地上刚好有滩积水,他从倒影里确认自己右眼还是属于迟南绿色后,绷紧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。
这会儿迟南终于从他意识里醒过来,声音还有些困倦沙哑:“刚才…和造梦神意识同调。”
游遇眉头拧拧,但很快就从混乱现状里捋清思路:“是你丢失那段记忆吗?”
迟南却有些迟疑:“嗯。”
雨又下大,湿漉漉打在红色伞面上。
撑伞人消失在灰蒙蒙雨幕中。
9号望着红伞离开方向,黑沉沉眼中闪过些微光亮,某种陌生情绪在他胸腔里滋生蔓延。
兴许是对方红伞过于耀眼,他离开后,这座浸泡在雨水里荒芜城池变得阴沉又单调,所有颜色都被下午这场雨冲刷掉,剩下时间变得索然无味。
等世界彻底暗下来,9号意识到黑夜终于降临。
迟南用清晰又肯定声音,重复遍。
通过「感官共享」系统,迟南对游遇此刻全身肌肉紧绷、血液和心脏静止运作状态感同身受。
透过被霓虹灯照亮水洼,他看到游遇脸上冷白片。
但这种状态持续不多久,游遇就从压倒性震惊中抽身而出。
他低低笑下:“原来是这样啊…大意,早该想到。”
“应该是们通关第二层梦境获得奖励线索。”游遇说。
他从造梦人角度思考问题,将眼下所有荒谬事都整齐放进规则盒子里,让切看起来井然有序。
迟南:“还从这段记忆里,看到长大后9号。”
游遇:“也看到《哭泣少年》诞生过程吗?”
“对,”顿顿迟南继续说,“也…看到你。”
迟南。这个名字他应该忘不掉。
他突然有个念想,等下次见面时候,他想称呼对方「南哥」。
……
“南哥?”
游遇在片大雨中醒来,得不到迟南回应他血液登时冷却,“南哥,你还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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