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去哪?”迟南揉着眼睛问他。
游遇将从裴默那
他再次意识到,因为迟南存在,他表情也变得不受控。
这个小恶灵有什神奇能力呢?即干扰造梦世界,也干扰造梦人,游遇忍不住又笑。
他确认眼时间,走到迟南床边坐下,安安静静看着对方睡颜。
不是谁都有机会看到‘自己’熟睡样子,他想。
看着看着,他又不安分抬起手,指尖在距离迟南泪痣不到半厘米高度突然停下。
先是个若即若离拥抱,随之身后手猛地将她向前推,毫不反抗姜羽从又高又陡楼梯滚下来,‘咚咚咚’撞击声响在旅馆上空回荡,就好像下坠没有尽头样。
姜羽在漫长疼痛中已经渐渐失去神志,她混乱想,大概是因为雨天遇到曲怡君时候没停车,才遭到惩罚没能屏蔽痛觉…
随着‘砰’闷响,颗尖锐铁钉穿透姜羽头骨,被钉在地上她身体猛然抽搐下,姜羽翻着眼皮,看到曲怡君穿着白色裙子坐在她身侧,血染红她裙子和脚踝,她脸上笑难过又模糊。
“来找。”
淡淡柑橘香味混着血腥擦过耳畔,曲怡君在她被钉子穿透额头上落个吻。
拿着话筒手越收越紧,心脏也越跳越快,凭直觉她知道这次是曲怡君。
于是对方不讲话,她也不催促,拿着话筒静静等,只不过乱节奏呼吸声被对方听得清二楚。
“还能来找你吗?”
柔软温和女声自电话那端响起,姜羽心紧,她在梦里听过,这是曲怡君声音。
姜羽深吸口气,郑重说:“在旅馆等你。”
要不要把熟睡小恶灵弄哭呢?他似乎在认真又恶趣味思考这个问题。
可惜在他得出结论之前,迟南已经睁开眼睛,于是两人视线很不合时宜交叠。
僵持两秒,迟南用没睡醒声音说:“别让哭,哭很累。”
游遇收回手,笑:“抱歉,忍不住。”
迟南:“……”
……
游遇轻手轻脚打开213房门,合上,又踮着脚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,刻意把水流调到最小。
他摘下手套,用肥皂将手仔仔细细洗三遍才满意。
透过浴室镜子,他看到迟南还在沉沉睡着,这家伙把鼻子蒙进被子里,只露出双安静闭着眼睛。
游遇唇角微不可察扬扬,于是游遇和这种表情自己在镜子里对望。
顿顿又补充句,“这次,绝对不会躲。”
她说完,对方挂断电话。
姜羽神色有些恍惚,她放下电话后朝楼梯走去,可她走到本应该是楼梯位置时,眼前却空无物。
她下意识四下望去,转过身,才发现又长又陡峭楼梯不知何时挪到她身后,而她此刻正站在楼梯顶端向下望去,股潮湿凉意漫上背脊…
凉凉空气里弥漫着熟悉柑橘香,姜羽僵在原地没动,等着那双同样冷手臂环住她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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