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蕊叹气，从兜里掏出她
幸运糖果，朝戴森森递
颗：“姐姐，吃
糖，就不准欺负妈妈啦，说好哦。”
戴森森身子明显抖抖，片刻才从蕊蕊手中接过糖。
她没讲话，黑暗中响起糖纸被撕开沙沙声，半晌，戴森森声音又低又哑：“好甜…”
她终于仰起脸，对浑身都是人蜡血水蕊蕊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这刻，她终于心平气和，飙升清醒值也缓慢回落。
展览馆很快又沉进黑暗和沉默里，老于看眼时间，已经过烛人节点火仪式9点，而他们还好端端活着。
他也狠狠松口气。
除夏唯之外，黑暗中传来另个女人哭声。
“妈，你哭什
？”蕊蕊将胳膊搭在年轻妈妈脖子上，用自己血糊糊脖子蹭蹭妈妈同样血糊糊脸，“谁欺负你吗？”
年轻妈妈不停地摇头，她泪水随着动作接连不断滚落，肩膀颤抖也越发不能停下：“没有，妈妈没哭、你好端端妈妈哭什…”
。
迟南穿到这副身体后从没做过这激烈运动，此刻因为缺氧眼角眉梢都染上层薄红，眼睛也不自觉渗出眼泪。
好在展览馆蜡烛前天被叶常都灭，也没人敢擅自打开手电筒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没人发现他流眼泪。
倒是夏唯毫不矜持跌坐在大门边，呜呜呜放声哭泣：“妈、真他妈以为死定。”
他用仅剩那只手抹眼泪，“们毁巨人烛，应该算是通关吧？”
蕊蕊回以她天使般笑：“要是你，可能也会做同样事，但替妈妈把你道歉收下。”
这边，老于看闲着也是闲着，索性趁这会儿把自己满肚子疑问说：“迟南，你说句实话吧，叶常到底是什人。”
他下意识把烟叼在嘴里，谨慎起见也没点火。
迟南垂下眸子，如实说：“造梦人，你也认识那位。”
老
她近乎粗鲁用手抹掉脸上泪，可眼泪就跟开闸似，越抹越多：“妈妈只是开心，不是难过，很开心你还在。”
蕊蕊笑，扬起头在妈妈满是血腥味眼皮上吻吻：“当然在，说过会保护好妈妈。”
“嗯，妈妈知道…你从来不会说谎…你会保护好妈妈…”
蕊蕊突然扭过头，对黑暗里失魂落魄像幽魂样戴森森说：“姐姐，以后不要欺负妈妈。”
因为清醒值过高魂游天外戴森森愣，越过黑暗看向还活得好好蕊蕊，没讲话。
虽然大家心里都是这期待着，但没人会在此时此刻给他肯定答案，很多东西旦说出来就成flag。
“接下来怎着？”夏唯看大家不说话，又问。
迟南：“等外边烛人彻底熔化，应该就能出去。”
他终于从剧烈跑步缺氧状态缓过来，声音又恢复以往冷静，完全没有点劫后余生喜悦和恐惧。
夏唯抬手在眉心和肩膀两侧点点，做个祷告姿态：“为们祈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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