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常像模像样松口气,还窸窸窣窣从兜里掏出洗干净手帕,准确又温柔替迟南擦掉挂脸眼泪。
也不知道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,他是怎做到。
下子屋里只有彼
迟南震惊又有些无措微微睁大眼睛,泪水像开闸样滴落不止,身上也随之颤抖下。
泪痣被人肆无忌惮按住…居然是这种强烈、无措又为之颤栗感觉…
墙上影子不动,火苗也不再蹭蹭蹭往上烧,时间像是静止样。
在过往漫长岁月里,没人对他做出这嚣张又奇怪举动。
许久,迟南终于艰难眨眨眼睛,片刻,沙哑着声音询问:“好吗?”
他句话没说完,叶常就好像早逮住时机,微微向前倾倾身子,两人距离突然很近很近,迟南能看到人烛火焰在叶常镜片上跳跃。
闪闪,明亮非常。
迟南反应跟不上叶常动作,他不过是眨眨眼,叶常已经用无名指压住迟南左眼眼角泪痣,平静礼貌声音之下藏着蛊惑人心暗流。
他说:“南哥,借下你眼泪。”
如叶常所料,话音未落,迟南眼泪已经先步流下来。
昨晚说不定白船和顾萧也试图把蜡烛浇灭,可结果…
迟南好奇心越发强烈,拿起桌边水壶直接对着人烛顿浇下,可诡异事情发生,烛火非但没被他浇灭,反而噼里啪啦越烧越旺。
叶常拨拨烛火:“居然不怕水吗?”
比起违背常识惊悚,他语气里更多是对人烛好奇,就好像实验课时探索欲旺盛好学生。
迟南再次望向地面,发现叶常影子离他们越来越近,但又好像在忌惮着什,始终没有发动最后攻击。
叶常故意沉默半秒,沾眼泪手指还往他眼角蹭蹭:“应该可以。”
又过半秒,他才恋恋不舍收回手。
叶常用沾迟南眼泪手指对着烛芯掐去,只见原本跳跃烛火闪闪,片刻就灭。
屋里突然陷进彻底黑暗里,是纯粹又彻底黑,让迟南想起之前眼睛看不见时候。
“果然,你眼泪可以弄灭人烛。”
他开心得有些抑制不住唇角弧度,似乎想这做已经很久。
可惜直没好理由和机会。
现在终于如愿以偿,他故意将手指在迟南泪痣上停留好会儿,似乎不舍得移开。
他是享受迟南眼泪,特别是这种猝不及防、又无法自行停止眼泪。
在属于他自己这张脸上簌簌流下,将他脸弄得潮湿又动人样子,特别赏心悦目。
“你不是说有办法吗?”迟南突然问叶常。
“办法是有,只不过…”叶常顿顿,突然抬起眼皮看向迟南,将眼底恶趣味完美隐藏在镜片之下,微不可察扬起唇角说,“只要南哥你允许。”
迟南:“……?”
“南哥,你允许吗?用想到办法。”叶常似笑非笑征求同意。
迟南有点懵:“嗯,随你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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