剔骨刀用处显而易见,是造梦人特意给他们准备‘凶器’。
挑完刀后两人去处理鳝鱼,不到二十分钟三只黄鳝被放干净血,池子里水被血染红大片,乍看还真像凶案现场。
黑茶捧着血碗拿着刀,和迟南拐向二楼卧室时,不巧撞上从楼上下来梅姨。
梅姨看到他们立刻停下脚步,点头示礼,而后静立看着他们,没有要离开意思。
“糟糕,们好像被梅姨盯住…”黑茶下子急,差点没端稳手里黄鳝血,溅出来两滴弄在迟南衣服上。
“就是不知道这样符不符合规则,能不能蒙混过去…”说到半,黑茶沮丧收声。
“遵守规则可能不是最重要。”迟南说。
黑茶:“怎说?”
迟南:“们身处梦境,梦境本来就是即兴,不是完全按规则运转,对吧?”
黑茶知半解挠挠脑袋:“好像是这样…”
迟南虽然看不见,但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催促责备视线,他端起药口气喝干净,礼貌将碗递给女佣:“多谢款待。”
汤药并没有什怪味,喝起来像是温凉蜂蜜水,清甜里带着点槐花香。
于是迟南流下眼泪。
“喝哪里不舒服吗?”黑茶看他流眼泪,急得眼都直。
迟南擦擦眼泪,思考片刻找个奇怪理由:“…没事,挺好喝,就是有点烫嘴。”
梅姨掀起松弛乌青眼皮,死鱼眼直勾勾看着他们:“两位客人,今晚是打算住间客房吗?”
她声音缓慢又没起伏,在空荡荡楼梯上响起,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。
黑茶急得额头冒汗,正想着如何蒙混过去,实在不行把梅姨打晕算,迟南却淡定开口:“是。”
梅姨唇角向下拉拉,重复昨天话:“没有戏份客人晚上请不要随意离开自己房间,更不可干扰有戏份客人表演,务必记住,否则会惹怒女主
“昨晚用女鬼尸体都能蒙混过关,只要能自圆其说,今天应该也没问题。”迟南鼓励他。
“但愿吧…”
和迟南聊两句,黑茶稍微想开,反正现在也没别办法,他纠结只会徒增烦恼,不如像迟南说那样,即兴发挥骚操作,说不定还能另辟蹊径。
厨房流理台摆满精致剔骨刀,黑茶随手拿把试几下,发现刀锋锋利非常,轻而易举就能割裂厨房瓷砖。
他看着清晰划痕汗毛直立,普通人家里也不至于摆这多锋利刀子吧…
黑茶:…?烫到都哭吗??
宵夜后,迟南问梅姨有没有活黄鳝,梅姨点头,表示厨房水槽里刚好养几只。
黑茶困惑:“你要黄鳝做什?”
“用来当血浆,”迟南解释说,“黄鳝血颜色和质感比较像人血,也不容易凝固,以前听过用不少用黄鳝血碰瓷案例,很容易蒙混过关,用来装扮杀人现场最合适。”
黑茶:“……”他发现这小瞎子不仅脑子快胆儿肥,甚至还对杀人和碰瓷颇有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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