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拨开人群挤过去,见摊主模样男人被好几个人拉着,正在发火:“今天非得揍你,没你这大早上找茬儿!”
白墨有些发抖地站在那里,不吭声。
岳方祇慌忙从中间把人隔开,对红着眼睛白墨道:“怎这是?”
旁边人解释道:“嗨,买个菜吵起来。”
白墨去买土豆,只买个。摊主不肯卖他,他也不走,站在那里非要买,把人家给惹毛。
“他不愣。”岳方祇皱眉道:“不爱吱声罢。”
老富撇撇嘴,不再说什。
结果第二天出个事儿,证明老富讲话并不是信口胡诌。
前晚上炖肉,汤剩下些。岳方祇早上起来收拾完,打算烩点儿白菜土豆吃。结果麻袋里剩几个土豆全都长芽。
岳方祇弯腰往楼下瞅。小慧在卖馒头,小郑在流水线前。白墨呢,白墨正在包豆包。他喊住白墨:“小墨儿,帮去早市买点儿土豆,家里土豆不能吃。哦对,再捎点儿蒜回来。钱从小慧那儿拿。”
肉是小墨儿炖!”
老富冲白墨腆着脸道:“咋,给大哥吃不行啊?大哥对你也好着呢,当年是谁把你从医院接回来,忘?”
白墨赶紧摇头。这是表示并没有忘意思。
岳方祇在凳子底下踢老富脚。
老富豪无所觉,继续埋头大吃。
“五毛斤土豆,你买个,还得搭你个塑料袋,大伙儿给评评理,这不是消遣人是什?”
“算算。”周围人都劝:“别跟傻子较劲……”
“你说谁傻呢?”岳方祇脸沉。
那人见他人高马大模样,只能暗暗嘀咕:“就是傻,还不让说……”
岳方祇揽
白墨应声,摘下围裙出门。
岳方祇在上头又收拾会儿,然后把火关掉,下楼和伙计们块儿干活儿去。
结果左等右等,白墨直没回来。煮好粥都快凉。
岳方祇正觉得奇怪,小慧手机响。是理发店燕燕,很着急地说你们店里谁在,赶紧到早市这边来下吧,你家小伙计惹麻烦。
岳方祇听就急,撒腿就往早市跑。到那边路找过去,发现有好些人聚在个卖菜摊子跟前。
白墨偷偷从锅里捞出来块肥瘦相间,放到岳方祇碗里。
顿饭吃得盆干碗净。老富心满意足。岳方祇和他人提着捆儿大葱往火锅店走,路上颇为埋怨:“你少吃两口能死啊,那点儿干豆腐结全让你给吃,小墨儿就吃上块儿!”
“你让他再炖嘛。”老富走着走着,忽然神色复杂起来:“看你这下是被他拿住。”
“什拿住拿不住。”岳方祇不爱听这个话:“对他好,他也对好,就完事儿。想那多,累不累得慌。”
老富在他脸上看片刻,叹口气:“你是个厚道人。看着精,其实心眼儿实。老怕你吃亏上当。不过……好在他看着也愣吧唧。你俩也算是什锅配什盖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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