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方祇回过头来,发现白墨失魂般站着,目光还停留在方才老人躺过地方。岳方祇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那副神情——白墨没有哭,可他惨白脸色说明切。
岳方祇心说坏,别是吓着吧。他走过去,下意识把人揽过来:“没事儿,会好,已经送医院去……有大
“别介呀!”老富着急道:“这不是还没到那步呢,还来得及。你要是不好张口,去当这个恶人……”
岳方祇摇摇头,还没等说什,楼下阵急促脚步声。甜姐着急忙慌地跑上来:“老富!老富!”
老富赶紧站起来:“怎甜儿?别着急,有事儿慢慢说……给你倒杯水……”
甜姐急道:“还哪有心思喝水啊!赶紧,赶紧把你车开出来,田老头儿在店门口犯病!”
田老头儿就是街上烧饼豆腐脑儿那家店老板。岳方祇也赶紧站起来:“打120?”
大保健?就是得记得戴套儿……”
岳方祇真有点儿生气:“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兄弟?能不能给出个好道儿?”
老富没理会岳方祇恼火,反倒是皱眉思索起来:“那……你说你搞他,那他就愿意让你搞?”
岳方祇萎靡下去:“也不知道。他没说。”
老富针见血道:“看是不乐意吧。”
甜姐跺脚道:“打!说没车!今儿也不知道怎,到处都是挂急救……出租也打不到……”
大家急三火四地跑下去。理发店门口人行道上,白墨跪在田老头儿身边儿,正把件厚外衣往人身上盖。他家老太太也赶过来,正六神无主地握着老伴儿手哭。
老富很快把车开出来。大家不敢随便搬动人,从理发店拿张折叠床出来,把人小心翼翼地移到床上,然后把床当成担架抬上老富面包车。
面包车很快开走。
春夜料峭风在街上呼号刮过,仿佛把那些吵嚷热闹都压下去几分。
岳方祇想起白墨推开自己手,没吭声。
老富这下真开始担忧:“跟你说点儿老实话,你别不乐意听——你可别让他记恨上你。将心比心,要是被男这搞……”他狠狠哆嗦下:“那真是宰对方心都有。”
这话触动岳方祇心事,他低下头。
老富打量着他神色,语重心长道:“不是想得多。他来历不明,人也有个疯病底子。不爱讲话人虽然看着老实,但往往心事都重。他今天忍你,明天也忍你,保不齐那天嘎嘣下不想忍,再干出点儿什事儿来。你又是天天和他在个屋檐儿底下睡觉。本来还想呢,你好好怎把他送到甜儿那儿去,现在看看,这步算你明智。赶明儿早点儿让他从你那儿搬出去吧,免得夜长梦多。万哪天他给你弄点儿耗子药下饭里,你哭都没处哭去。”
岳方祇被老富这番分析说得心情沉重。半晌,他低声道:“真要是那样……总也是对不住他在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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