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多想,侯爵冒着大雨快步穿过泥泞,踏着重伤濒死哀号者,以生平最快速度冲上附近座木制瞭望塔,用抖索手从衣袋里拿出单筒望远镜瞄向宿营地北面,看到令他永生难忘最恐怖画面。
漫山遍野巨人从那个方向出现,如潮水般涌来。
预设在营地外围鹿砦根本没有发挥应有作用,它们在巨人践踏下就像堆劣质玩具。木制寨墙外围深达两米壕沟丝毫没有形成阻挡,那些如野熊般巨人扛着重盾,盾牌上下之间预制有牢固搭扣,两块盾牌只要相互交错扣合,就能组合成块长度超过六米钢板。他们把钢板搭在壕沟表面,后面尾随者轻轻松松越过障碍,扑向寨墙。
北方巨人很凶猛,他们野蛮到极点!
这是南方白人贵族共识。
正常现象。毕竟下雨就打雷,厚重云层中间还有闪电。
他很快听到爆炸,也看到爆炸。
那是两种截然不同感觉。远处沉闷仿似雷声音波直在滚动,突然下子来到近处,以震破耳膜强大功率瞬间爆开。炸雷般音爆彻底封锁大脑,耳中回荡着长达十几秒余波。
火光冲天而起,溅开泥土和石块伴随着环状能量波急剧扩散。附近人在这股强大能量推动下无法保持平衡,他们身不由己当即失去平衡,无论受伤还是被弹片击中要害当场死亡,全都朝着爆炸圈外围倒下。
这种爆炸超乎想象,颠覆艾尔肯侯爵对“力量”这个词理解。不断有人体从爆炸点附近抛飞,他们残破身体连同血水和泥土起四分五裂。
以前,艾尔肯只是听说。
此刻,他看得目瞪口呆。
远处继续传来可怕震撼。
那是来自脚下土地震颤。艾尔肯对此并不陌生,在他林地里,有个颇具规模牧场,养殖着近三千匹马。每当那些可爱,与财富划上等号牲畜集体奔跑,马蹄撞击地面,就会发出类似震动。
雨水“哗哗”地下着。云层深处不时有沉闷滚雷,偶尔还能看到闪电瞬间掠过。
到底发生什?
这问题显得有些多余。其实艾尔肯侯爵也知道是遭遇袭击。对方只可能是北方巨人。然而现实与想象中落差实在太大,以至于他此刻思维与莫尼奥子爵在先锋军突遭夜袭时候模样——野蛮巨人怎会有火炮这种先进武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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