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鹿、青鹿、玄鹿、炎鹿……这……他
下子送来
四位部族之王？”
凶齿低着头，无论态度还是语调都很尊敬：“是
，四位部族之王尸体都在外面，保存很完整，尤其是头部。”
收集和制作骨碗是北方蛮族传统，是深深烙印在血脉深处习惯。在外人看来，这种行为极其野蛮，甚至可以说是残忍。但在蛮族看来这是彰
或许有人不这样认为，那是他们自由。
……
牛族领地，首都，黑角城。
凶齿站在国师府邸接见室里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，这里切都令他感到新奇。
四周摆放着排排木架，有些放着用白色纸张装订成册书，有些则是泥模板。作为天浩身边颇有资质优秀年轻人，凶齿接受过雷牛之王亲自教导，他明白知识重要性，学习也很刻苦。说起来，在这个年龄，很少有年轻人像凶齿这样有着深厚阅历，见多识广，可即便是他，除磐石城主府邸，只在这里见过如此多“知识承载体”。
杀或者被俘，那
多荒地怎办？春耕问题怎解决？明年
们吃什？”
巫角张着嘴，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老迈他完全跟不上这种思维节奏。巫角知道鹿庆西说没有错，现在不是开战时候，鹿族与牛族之间战斗力根本不成比例，就算侥幸能赢，二十万大军必定伤亡惨重。接下来，还将面对虎族、狮族、鹰族……
他忽然觉得很累，非常疲倦，这在巫角长达几十年辅政生涯中，还是首次产生对切都失去控制无力感。
重重跌坐在椅子上，他直没有说话。
走廊尽头传来轻快脚步声，大国师巫彭很快在两名侍从陪同下走进房间，看到凶齿。后者连忙单膝下跪，尊敬地说：“雷牛部千人首凶齿，见过大国师。”
“呵呵，起来，快起来！”巫彭笑着将他搀起，上下打量番，忍不住夸赞：“阿浩很有眼光，你是个勇猛战士。”
对豕人而言，这样夸奖已经是最高等级。
凶齿从衣袋里拿出封密信，恭恭敬敬双手送到巫彭面前：“启禀大国师，这是殿下命转交给您信。”
巫彭也不多话，伸手接过，拆开封口火漆，从信封里倒出信纸，用力抖开，迅速浏览，脸上神情也从凝重变成惊喜。
鹿庆西没理他，带着侍从离开大帐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，他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个性情执拗老人身上。
巫角就这样静静地坐着，中午……下午……直到夜幕降临。
等到侍从察觉情况不对，走过去探视时候，才发现巫角已经死。
这不是什阴谋，没有下毒，没有谋杀，也没有刻意陷害。
他太老，上年纪还要操持国政。从鹿丰国死后，纷乱事情桩接桩，新王即位，族群内部勾心斗角，牛族人大举入侵……这是个纷乱残酷世界，个人力量很难改变现状，就这样坐在椅子上，安然走完人生最后程，其实是种难得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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