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浩温和地笑道:“从磐石城出发时候就派人给他送信,算算时间差不多,估计你父亲这几天就能到这儿。”
这不是宗光关心重点。他压低声音,认真地问:“殿下,您真打算永远占领白鹿城?”
天浩双手扶着横在面前栏杆,视线越过城墙,望着远处与山脉和白色荒原连接地平线,平静地说:“谁也没有规定部族领地必须遵照现有边界。部落大会没有制定这样法律……从来没有。”
这些话没能解开宗光心里疑惑:“那为什之前灭掉豕族时候,您没有占领獠牙城?”
“不是不想,而是当时们没有那个能力。”天浩苦笑道:“与豕人开战,磐石领全面动员,们后勤供应能力已经达到极致。”
从外观来看,白鹿城是座依山而建城市。实际上,是以座山峰为主体,当做城市东面屏障,从某种意义上代替城墙。
这是座石山,没有土壤和植被,因为地势险要,历代白鹿王只在山头设置哨卡,派驻少量士兵。毕竟东面就是雄鹿部,不可能出现敌人。
所有白鹿部王室成员被天浩下令斩杀,同时被处死还有多达上百名白鹿贵族。同样方法他此前已经用过很多次,屡试不爽。用天浩话说:“留着这些人除浪费粮食,还会带来系列难以预料隐患。与其让他们活着,不如杀掉。”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原本属于白鹿之王大殿三楼,陪着天浩站在阳台上,俯瞰着脚下这座新占城市,年轻宗光心里充满自豪与骄傲,以及对新任雷牛之王发自内心崇拜。
第次看到火炮,宗光就被这种超越时代武器所震撼。断角城要塞与其说是被潜入其中内应所扰乱,不如说是火炮功劳,彻底改变战场态势。
天浩没有瞒着宗光。济州岛上火枪和火炮迟早要全面列装,长久以来,宗具和宗光父子对磐石城支持力度相当大,双方早已形成紧密互助合作关系。而且宗具很会做人,表面上说是把宗光留在天浩身边,“让他学点有用东西”,实际上就是把独子当做人质。
对于真心合作伙伴,天浩从不吝啬。磐石领百分六十秘密都对宗光开放,前提是知道就行,暂不能对外传播。
转过头,看眼站在旁边宗光,天浩笑:“怎,想你父亲?”
宗光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:“有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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