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年到现在,才三年时间,乖乖……足足翻倍啊!”
“不止!你没听他说吗,现在都七千多。”
“你们别打岔,让他把话说完,好好听听人家是怎做。”
光寿很得意,他确有骄傲资格:“还能怎做?当然是跟着大王,起种庄稼,起挖矿石吗,起打仗。”
他说很简单,却很实在。
枯藤寨情况多少知道些,这怎可能?”
“是啊,祖辉寨子只有千三百多人,就算半数以上是女人,年年都怀孕,年年都能生,五年时间也不够啊!”
议论纷纷,绝大部分参会者都表示怀疑。
天浩站在台上动不动,他高傲地仰起头,低垂眼睛里却流露出冷漠与嘲讽。这是种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特立独行做法。现实是面镜子,不是每个人都能透过反射看清自己,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透过镜像寻找自身缺陷。这是文明和经验累积,他并非看不起这些野蛮家伙,王者与领主最大不同,就是需要以各种方式展示能力与威严。杀人震慑,更重要是摆出成绩,让他们心悦诚服。
“光寿!”年轻族长直接对山源寨头领点名:“你感受应该比较深刻,你来说说。”
能当头领都不是傻瓜,结合天浩此前发下族群新规,很多人若有所思。
“来说两句。”广胜也站起来,他语调清晰,中气十足:“叫广胜,是平林寨头领。认识大王时间比光寿兄弟要早些,算到现在,差不多有四年。那时候平林寨只有两千多号人。也想得到姓氏,成为贵族。按照族规,要寨子里人口过万,要有战功,只有这样才能成为贵族。也想给子孙后代留点儿好处,可是每年缴纳粮税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,寨子里人吃不饱也饿不死,就这熬着,遇到饥荒就得杀人,要不就是把寨子里女人卖到外面……”
“那时候苦啊!寨子里到处都是死人骨头,女人根本不敢生娃,因为生也是白生,没粮食谁也活不下去,最后就是大人孩子块儿死。跟寨子里祭司和狩猎队长商量过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得想办法改变,另找出路。”
说到这里,广胜忽然变得激动起来:
身材高大光寿连忙站起,对着天浩拱手行礼,然后转过身,对大殿内众人发出洪亮声音。
“叫光寿,是山源寨头领。有些人可能听说过名字,有些还跟很熟。咱不来虚,就直话直说。是前年才认识大王,那时候山源寨只有三千人,和你们样,缴纳百分之五十粮税,每年地里收粮食根本不够吃。”
旁边有人点头赞同:“光寿说没错,以前去过山源寨,跟他说没什区别。”
光寿转身看着发出声音方向,笑道:“是啊!可那是从前,现在不样。山源寨现在有七千多号人,只要再努把力,明年……最迟后年,寨子里人口肯定能过万。”
大殿里再次片哗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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