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浩很诧异,手上掰饼动作也停住:“锁龙关破,就再没有屏障能挡住白人。如果们……”
牛伟邦抬下手,打断他后面话。
“阿浩,能理解你心情。但是你得明白,这次情况不样,这是国战,是关系到所有部落大事。陛下签发最高征调令,雷角城出动所有军队,你留在磐石城驻防部队也被调过来,光是咱们两城加起来就是七万,你再算算其它城市,其它部族。”
天浩对此心知肚明,他微微点头:“明白。后续增援还有,最后集结总兵力不会低于两百万。”
牛伟邦叹口气:“是啊!两百万……这多人,征调起来很麻烦,集结在起作战就更麻烦。你再看看锁龙关城门,不要说是两百万,就算百万,五十万,甚至十万,如果把这些军队派出去,光是正常行军就要花费大量时间。你再看看城
几个人约着凑些简单食物,搞个聚会。
“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。”牛伟邦卷起衣袖,从木架上割下块鲜肉,用铁钎熟练地穿成长条,单手握着在炭火上烘烤,认真地说:“以前也跟南方白人打过,他们那时候没这多火炮,战争规模也不大,充其量也就二、三十万人。”
廖秋摇摇头,火光映照着他脸上疤痕使整个人更越发显得狰狞:“这次不样,那些白人准备很充分,他们在远处修起寨墙,摆明是要长期打下去。而且他们火炮比起从前有很大改变,射程更远,火力更猛,管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,廖秋下子找不到合适词儿,干脆举起双手,分开虎口比划:“他们炮弹有这大,有时候炮弹从城头上飞过来,能把个人当场打碎。”
“今天已经看见……”牛伟邦叹口气,低头看着铁钎上肉差不多能吃,随手从摆在茶几上兽皮口袋里捻出点盐,均匀地撒在肉上,张嘴咬口,血水立刻从半生不熟肉里挤压出来,沿着牙缝流到嘴角,顺着下巴低淌下来。
“白人火炮比起以前确有很大改进,以后仗会越来越难打。”他边吃,边含含糊糊地说:“虎勇先也为难,不管换谁在他位置上都会这样做,除下发增援令,实在没有更好办法。”
天浩对这种烤肉没有兴趣。除盐没有第二种佐料,而且肉来源很可疑,他没看见任何被杀死牲畜,挂在架子上那具动物尸体被剥皮,无法判断本来面目……他手里拿着块面饼,慢慢掰下边角,送进嘴里,似有似无地嚼着,皱起眉头说:“觉得现在问题不是增兵那简单,锁龙关肯定是守不住,关键是接下来仗该怎打。”
牛伟邦咽下嘴里食物,无奈地笑笑:“这不是们应该考虑问题。”
这回答出乎天浩意料之外,他怔下,望向牛伟邦眼睛充满疑惑:“你说什?”
廖秋从旁边插话进来:“大王意思是,这事用不着们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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