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做你该做事吧!”碎齿微笑着,长达好几个月刻苦学习英文使他有与白人交流能力:“把东西搬过来就得走。如果以后还有机会,欢迎你来北方做客。”
看着他转身离开高大背影,二副微微有些失神。
他第次觉得自己会不会做出错误决定?
也许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想那复杂。
野蛮人……其实也能成为朋友?
艘海船组成船队从早晨就开始减速,行至黄昏,正江用旗语下令在这片陌生海域“暂时停留”。这度在“黑曜石号”上引起慌乱,水手们纷纷猜测会不会是野蛮人又有什新想法。鲍勃和斯图尔特连忙在人群中发表安抚性个人见解——觉得他们只是想把货物和补给运过来,仅此而已。
他们是隐藏在水手当中暗子,不到关键时候绝不轻易,bao露身份。博纳尔和伊丽莎白目前是所有水手眼中公敌,人们知道他们与北方蛮族走得很近。尤其是伊丽莎白,她甚至成为巨人领主宠物。
夜,渐渐深。
漆黑片海面上,巨大“大毒蛇号”开始朝着“黑曜石号”靠拢。人们在空中抛洒缆绳,将两艘船拴在起,用铁锁和木板搭起临时通道,气氛在黑暗与沉默中显得凝重。
碎齿已经适应在甲板上摇晃颠簸生活,他用手指轻轻点下“黑曜石号”二副肩膀,发出带有浓重本地口音英文:“让所有人上甲板搬东西,动作快点儿。”
水手们很快在甲板上聚集,他们被数十名身材高大野蛮人围成个圈,还有更多野蛮人沿着船帮跳过来,增加数量。
正江凑近站在身旁碎齿,狞笑着低声问道:“都在这儿?”
碎齿已经清点过人数,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,巨大獠牙映衬下笑容同样狰狞:“个不少。”
压抑气氛笼罩着“黑曜石号”,人类对潜在危险确有着神秘感知,虽不太清楚,水手们却
月亮在乌云深处不断穿行,或明或暗光线使二副面孔隐晦不定。这个心思很深男人脸上露出谄媚,面对山般站在眼前碎齿,他将仇恨与杀意深埋心底,嘴上答应着,同时点头哈腰地问:“这就让人通知他们……大人,船上货舱都满,还要搬什呢?”
“毛皮、黄金,还有宝石。”碎齿大大咧咧地笑,他双手捧着肚子,善意表情很自然。自出海以后他直保持这种友好态度:“这是领主大人交给伊丽莎白货物,也是给你们补偿。”
二副怔几秒钟,不太确定地问:“……补偿?”
“们没有随便杀人习惯。”碎齿轻笑着,用最简单,也是最令人信服方式作出解释: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谎言,你得亲眼看过,自己尝试过才能明白真假。呵呵……就拿吃人来说吧,在村子里住那久,你见过们把谁当作点心?”
二副下意识摇摇头,神情有些茫然——碎齿没有撒谎,他确没见过这些野蛮巨汉以人肉为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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