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峰走到天浩身边,搂着他肩膀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声音问:“阿浩,你今天这是怎?不就是猪肉而已,干嘛要搞出那多名堂?”
天浩停下脚步,用纯净黑色眼睛看着他:“做菜好吃吗?”
“好吃。”天峰老老实实回答,他随即皱起眉头:“但不明白,何必要搞得那复杂?养獠齿猪是为让更多人吃饱,你做猪肉味道确不错,可是太麻烦,得花太多时间。好吃东西大家都喜欢,以们现在情况……担心,恐怕会变得本末倒置,很多人把心思花在这方面,得不偿失啊!”
天浩微微点头:“你说没错,确有这种可能。但不要忘,生活本身就是由很多美好东西构成。吃饱是种幸福,在冬天有衣裳穿也是种幸福。这两种幸福们目前都不缺,就必须让大家体会并期盼更多幸福。美味食物是种仪式,就像们在祭祀典礼上把最好东西敬奉给神灵。生活很艰难,日复日劳动枯燥乏味,有好吃食物,才能让下面人产生期待感。”
天峰思维转换速度很快,他想想,不太确定地问:“所以你对那个叫桂花老太婆另眼相看?”
,眼睛里释放出比平时更加强烈自信。
“别地方管不着,但在磐石城,在领地,以后再没有‘女人吃饭不准上桌’这种说法。要是有谁不同意,就趁早从城里滚出去!”
天浩目光沉凝,散发出令人不容置疑威严。
碎齿和赤鼻等人围着曲齿哄笑,他们知道城主只是嘴上说说,不会真正对曲齿降下责罚。本来就是非正式场合,没人在意这些。
曲齿闷着头慢慢喝着酒,只有在旁人看不到位置,他才会嘴唇微微上扬,露出丝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浅笑。
“她会唱歌。”天浩笑:“而且唱得很不错。关键在于,很多人喜欢听。”
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天峰不是那种固执己见人。他脸上露出微笑,轻轻给天浩肩膀上拳,发出感慨叹息:“没想到你懂得这多,看得这远。比起以前,你真变太多。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弟弟,
他是死心塌地要跟着天浩走到世界尽头效忠者,哪怕是再匪夷所思命令,曲齿也不会拒绝,只会毫无保留执行。
只是场事先约好双簧,当众表演。既然是话剧,肯定有正角和反角。重要是,表演时间不能太长,简单几句争论,由尊贵城主对女人问题锤定音,这就够。
滔滔不绝大辩论容易被人看出破绽,沿用固定思维随便挑上几句,这才是正确表现方式。野蛮人对女性偏见是如此根深蒂固,天浩从未想过要在朝夕之内有全面改观。他要用阿依做榜样,狠狠打压曲齿这个不长眼睛家伙。这件事情很快会传出去,光凭这点,轻轻松松就能收拢整个城市,乃至整个领地所有女人心。
效忠之心,而不是可怕爱情。
天黑,酒宴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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