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他包装下,至少要看起来像那回事。”宗具慢慢搓着双手,那模样活像浸*赌道多年老人摸着麻将牌:“动作轻点儿,仔细点儿,把地上血擦干净,不能被外面那些家伙看出问题。”
宗光有些发怔。
从走进房间事情突变到现在,他直努力控制情绪,没有说话,没有动手。
他不傻,知道这切都是父亲安排,只是被蒙在鼓里感觉很糟糕,而且宗光找不到必须这样做理由。他抬起头问:“阿爹……他……他已经投降,为什要杀他?”
“他不是要那种人。”宗具后退步,避开地板上蜿蜒流淌过来暗色鲜血:“其实对他没什兴趣,要是外面那些俘虏。”
走进房间时候,豕人头领感觉身后光线忽然变暗,他本能地转身看眼,发现名强壮牛族士兵关上门。
紧贴在身边牛族亲卫队长迅速转身,灵活左臂从受伤头领身前绕过,仿佛条牢固钢索,反向以臂弯紧紧箍住他脖子,同时抬起左腿,曲起膝盖,狠狠顶住他后腰。
两名牛族战士配合非常默契,分别抓住受伤头领双手,以强劲力量锁死手腕,像拧螺丝那样旋转近百八十度,向上反推。绷紧到极致韧带没有丝毫松缓缝隙,臂骨和腕骨当场错位。
这切发生得实在太快,毫无预兆,受伤豕人头领睁大双眼,被死死卡住喉咙连呼吸都很困难,更不要说是发出声音。他只能拼命扭动身体,从鼻孔深处发出痛苦恐惧闷哼,音量是如此之小,连周围人都听不清楚,更不要说是被厚重房门阻隔,距离超过三十多米豕人俘虏。
挣扎中,豕人头领看到宗具缓步走到自己正面,他仍在微笑,只是笑容深处多些讥讽意味。
“……直接招降他们不就行,何必这麻烦?”宗光还是不太明白。
宗具笑。
面对儿子,他笑容没有讥讽和虚伪,只有来自父亲慈祥与关爱:“这人是个勇士,
他想杀,他们要命!
这念头牢牢占据大脑,可怕想法正在演变成现实——名牛族战士拔出匕首,把扯开裹在豕人头领腹部绷带,朝着肌肉外翻三角形伤口中间狠狠捅入,控刀右手迅速朝着左右两边摇晃,灵活地转几圈。
豕人头领感觉自己肠子被割断,肝脏也被可怕锐利固形物搅得粉碎。神经抽搐是如此剧烈,直插体内刀尖甚至碰到脊椎,他拼死挣扎,却被力气很大亲卫队长死死扣住咽喉,最后回光返照只持续不到三十秒,他先是身体猛然僵,随即如沸腾开水高速升腾泡沫那样急速乱颤。窒息与致命伤同时发挥作用,抖动停止同时,他彻底失去最后生命气息。
宗具低头注视着侧躺在地板上死者,叹口气:“是你逼这样做。”
黑齿站在旁边,感觉这话很怪异,就像犯错人对神灵做着忏悔,语调口吻之间却带着丝调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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