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宗具笑意温和:“从不对放下武器人动手。”
“你得给们粮食。”豕人头领显然失去反抗到底决心,与其说是被黑齿番话说动,不如说是他自己对生活和未来产生新想法:“还有衣服,这个冬天太冷,你们要带着们离开,就必须给老人和孩子足够衣服,否则他们会在路上冻死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宗具缓步上前,面带微笑:“看来们之间已经达成共识。接下来,就该轮到你去说服外面那些人。”
战斗已经结束,所有被抓住豕人集中在空地上。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举手投降,很多人不太情愿,他们目光凶狠,如果不是顾忌牛族士兵迁怒于自己家人,还有那种该死连坐制度,很多人都会寻找机会逃跑。
受伤头领从屋子里走出时候,聚集在空地上豕人纷纷发出惊呼,平静状态被打破,
区点儿所谓忠诚,眼睁睁看着全寨人饿死?”
受伤豕人头领眼眶里血色更浓,他发出愤恨到极点颤音:“如果不是你们带路,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这儿。你们还冲在最前面,帮着牛族人杀害自己同胞。你……这是背叛!”
黑齿淡淡笑。在磐石城呆这久,见过无数新鲜事,被天浩委派政治委员连续多次洗脑,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莽撞冲动村寨头领:“随便你怎说,那是你自由。如果死能让崮山寨其余人吃上饱饭,那也认。”
“大王从未亏待过你。”受伤头领脸上浮起悲痛:“他邀请们参加生辰寿宴,那是……那是感觉最辉煌时刻。”
“那是你想法。”黑齿声音没有欺负,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。这种事情他见多,也曾被很多豕人指责,他此刻已经没有任何情绪,感觉就是台机器,只知道执行命令。
他不会帮着劝降。
磐石城、雷角城、汨水城三支大军各有统帅,为方便作战,天浩向另外两支友军各派出千名豕人战士。黑齿牢记着出发前天浩再三叮嘱——除作战之外任何事务都不要参与,哪怕宗具或宗光要求你这样做也必须拒绝。你只是名战士,不要参与你不熟悉,甚至是完全陌生政治斗争。
黑齿不知道什叫做“政治”,他思维很单纯——天浩把自己从豕族这个烂摊子里解救出来,他给崮山寨所有人吃饱并活下去机会,如果连这样人都无法赢得好感,让自己产生追随意愿,那他真不知道什才是真正领袖。
年轻宗光没什耐心,他对这种看似没有效果劝降已经失去兴趣。拔出佩刀,用力架在受伤头领脖子上,厉声喝道:“句话,你到底投不投降?”
豕人头领瞳孔骤然收缩,他正进行着激烈思想斗争。良久,他长长叹口气,神情随之变得呆滞,带着深深悲伤和无奈缓缓抬起头,偏转下身子,看着站在对面宗具:“……你保证放过被你们抓住所有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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