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寒冷,廖秋拢拢身上无袖皮袍:“算是吧!涵中知道阿凝和两个孩子跑,但他不知道你把她们带到磐石城。目前消息暂时封锁,大王知道轻重,短时间内涵中玩不出什花样,可如果打完这仗……那就不好说。”
天浩莞尔笑:“就因为这个,所以大王不来?”
“不!不是这样。”廖秋摇摇头:“雷角城出现些谣言,大王很震怒,他下令追查谣言散布源头。”
天浩察觉力很敏锐:“跟有关?”
廖秋抬起手,轻轻抚摸着脸上疤痕:“有人说你意图谋反。”
楼下层回荡,没有下楼顺势轻快,夹杂着丝急躁冲动。
天浩对这走路登梯节奏很熟悉,强化过大脑能抓住所以细节并同时加以判断。
他知道来人是廖秋。
大约过二十秒,身后传来沉重呼吸,他正努力调匀节奏,嘲讽口吻与从前没什两样,已经形成固定习惯,种风格。
“还以为你会在城门那里迎接……看来是错。”廖秋语音有些自嘲:“不过想想也对,您可是尊贵城主大人。”
天浩没有追问下去。
他转过身,站在之前位置,低头注视着脚下混乱拥挤城市。
牛伟邦如约派来最后批军队,同时还有足够维持十万大军三个月粮草供应,这本身就表明态度。
如果不是绝对信任,谁会在这种时候给逆谋造反野心家提供便利?
“看来必须尽快打赢这仗。”天浩长长呼出浊气,在寒冷空气中喷出团白雾。
天浩转过身,严肃与凝重在他身上构成特殊威严气质:“怎是你带队?大王不来吗?”
他直观望着塔下正在进入城市军队,没有找到雷角之王身影。
廖秋收起玩笑表情,凝重地叹口气:“雷角城出点儿事,大王必须留下处理。这是军队签领认证文书,你自己看吧!”
说着,他从怀里拿出块捆成卷筒状小型兽皮,递到天浩面前,后者徐徐展开,看到用黑色墨水写成文字。内容很简单,注明这支军队统领名字、人数、辎重和装备情况、约定交接时间……在兽皮右下方,留下牛伟邦签名,加盖雷角部族特有专属印记。
天浩默默注视着页末红色印记,仿佛纹章学家正做着研究:“雷角城发生什事?是不是因为阿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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