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河边磨坊碾碎,变成堆无法分清本来面目灰色糊状物。老人和孩子负责收集,他们把这些腥味浓烈东西在竹匾上摊开,分成薄层,用燃烧泥炭慢火烘烤,直至干燥。
面粉、玉米和马铃薯颗粒、少许坚果碎末,混合纯手工制成“鱼粉”,撒上盐,掺入定比例油脂糅合,发酵,捏成个个拳头大小团子,压扁团成饼状,上屉锅蒸熟,放凉以后就能长期保存。
严格来说,这种混合面饼子味道不错。吃起来有些腥,却很对野蛮人胃口。尤其是来自汨水城和雷角城士兵,他们亲眼看着各种材料混合制作,没有掺杂使假,都是真正面粉和鱼。尽管食材质量不怎样,极其粗劣,却毕竟有盐有肉,能填饱肚子。
……
秋天结束。
蔚蓝色万里无云晴朗天气以干脆利落方式消失。仅仅只是个灰蒙蒙雨天,太阳彻底失去踪影,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。令人不快阴影统治大地,每天要持续好几个钟头雨水把切都变得潮湿。泥浆黏住鞋子,衣服穿在身上也不会干,冷空气以令人震撼高效杀死所有虫子。再听不到苍蝇“嗡嗡”声,蚊子也不会趴在皮肤表面吸血,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神灵魔力,它长着四张截然不同面孔,就像缺顶少底魔方,有不同颜色。
宗光感觉时间过得很慢,令人焦灼。
上山采石与下海捕鱼士兵被召回部分,总共三万人,都是磐石城与汨水城精锐。从上周起,他们就不再参加劳动,每天接受高强度训练。负重越野、拼刺与格斗、小队突击、不同环境与情况下战斗模拟……花样繁多,令人目不暇给。可越是这样,宗光就越能看出磐石城军队不同。他们对这些项目非常熟悉,尤其是小队作战配合,相互之间有着极高默契。汨水城战士单兵作战能力虽强,但五人以上小队作战项目完全落于下风,连续十数十次模拟对抗,比分为零。
用天浩话来说:“个人敢打敢拼时代已经过去。南方白人开发火枪彻底改变战争模式。们虽然在身高及综合战斗力方面占据优势,武器先进程度却远远不如他们。豕族是个野蛮落后部族,与南方白人比较起来,就像热点与冰点,是两个截然不同极端。作战方式必须随着对手而改变,如果与队友之间无法做到娴熟配合,哪怕再勇猛战士也只能成为敌人集中火力攻击目标。这样死亡毫无价值,跟坨狗屎没什两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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