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棉布,当然要。但是你要价太高。”天浩说得很直接:“相当于去年三分之二价钱并不低。如果你不相信,可以到其它寨子问问,就知道。”
“其它寨子?”福全心中不安越发深重:“你跟他们联合?”
天浩笑
那年,左所寨村民吃得很饱,几乎家家户户女人都怀孕。吃饱肚子男人才有力气,才愿意在女人身上花费时间和精力。
备受鼓舞福全去年下令,让寨子里所有土地都用来种植棉花。他觉得这样做应该没有问题,高昂棉布价格决定这是卖方市场。尤其是冬天,御寒才是头等大事。
现实再次证明与想象之间差距:在刚刚过去这个冬天,左所寨积攒棉布只卖掉三分之二,虽说换到足够粮食,积压在仓库里大量布料却让福全忧心忡忡。再加上磐石城往鹿族领地大规模修路消息,他越发有种强烈危机感。
些之前从未想过问题,像炸弹样在福全脑子里爆开。
磐石城接连收纳多达数万豕族人,难道他们不穿衣服?
天浩耸耸肩膀:“那是你自由。如果你认为不是个好主顾,完全可以另找别人。比如狮族和虎族,他们人多,对布料需求很大。”
说着,他抬手指下敞开房门:“不会拦着你。”
福全怒意只持续不到两分钟。
他没有迈开脚,也没有离开意思。
冷静与清醒逐渐平息愤怒火焰,他听出天浩没有开玩笑,更不是故意调侃。
就算豕族人天生强壮,皮糙肉厚不惧寒冷,单凭体质就能熬过冬天,可是夏天怎办?难道仍是赤身裸体光着屁股干活?
男人也就罢,可是女人呢?
福全缓缓转过身,偷偷看眼天浩,眼神有些摇摆不定。他用力咽口唾沫,不太确定且试探地问:“阿浩……你……你真不需要棉布?”
天浩意味深长地看着福全,抬手指下椅子:“坐下来谈吧!”
满腹疑问福全重新坐下,这实属无奈,尽管男人尊严告诉他立刻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之,理智却不允许这样做。
时刻保持理智人,总会想到更多。
就适居性来看,左所寨附近综合环境其实很不错,尽管河流在夏季偶有断流情况,发生几率却不大,像今年这种程度干旱就更是少见。寨子周围有大片平整耕种区,每年雨季河水会从上游带来大量腐殖质,层层堆积起来,土地自然变得肥沃。
但就位置来看,左所寨又显得颇为尴尬:刚好位于鹿族与牛族接壤边境,距离鹿族其它城寨路途遥远,往返次要花费很多时间,极不方便。
统治者决策非常重要,直接关系到领地生死存亡。
前年,左所寨百分之六十土地都用于种植棉花。福全对此很有把握,事实上也是如此,包括当时磐石寨,附近各部落大小城寨都需要棉布,为渡过寒冷冬天,他们愿意拿出大批粮食交换,价格自然水涨船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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