孚广应该没有撒谎,他话可信度极高。磐石寨现任头领天浩……哼!他之前就是这样做,以粮食为借口,引诱崮山、米泉、联康三个寨子同时背叛,彻底倒向牛族人。
“你说那批粮食在哪儿?”此时此刻,铁齿几乎彻底打消对孚广怀疑。
“离开寨子时候他们正把粮食装上滑撬,数量很多,很重,他们走不快,估计距离大王您军队差不多有天左右路程。”
“他们目地?”这是铁齿关心另外个重点。
“这个……真不知道。只知道大概方向,这还是费很大功夫才打听到秘密。”孚
铁齿觉得自己看穿对方心思:“你想当磐石寨头领?”
“那个位置本来就是!”这句问话对孚广产生强烈刺激,他几乎是立刻发出尖叫:“天浩杀死父亲,他抢走本该属于切!”
铁齿微微颌首。这与他解到情况差不多,磐石寨方面对外声称孚松因病死亡,这个结果其实瞒不过有心人。只不过,站在局外人角度,铁齿乐得看见牛族人自己闹内讧,现在又跑出来个前任头领孚松儿子,口口声声请求自己帮他报仇……至于他之前提到送给自己礼物,可信度也就成倍增加。
铁齿冷笑声:“现在就提条件还早点儿。年轻人,你得明白什叫做‘等价交换’。还是先说说粮食事吧!那才是重点。”
脸上长满雀斑孚广显然在这方面没什经验。他思考片刻,最终还是欲望压倒理智,占据上风。
良久,铁齿长长呼出口白色雾气:“说仔细点儿,什粮食?”
孚广狡猾地眨眨眼睛:“在下想求大王答应件事。”
他态度很是无礼,表面上虽然恭顺,话里却隐隐约约透出丝威胁。
铁齿用冷漠目光注视着他。
忽然,笑。
“天浩正在对大王您治下其它村寨动手。据所知,其中甚至包括座人口过万城。”
铁齿觉得脑子里某根神经下子抽紧:“具体点儿。哪些寨子?哪座城?”
“这个……也不是很清楚。他们直提防着,也是通过别方法才探听到这些消息。”看到铁齿那张骤然显出怒意脸,孚广连忙补充道:“但知道他们筹集很多粮食,打算用来贿赂和引诱大王您手下,让他们像崮山寨黑齿那样,带着所有人背叛大王。”
铁齿缓缓压制住心中狂躁,眼睛里凶狠光芒快速暗淡下去。他盘腿坐在车上,右手中指轻轻点着膝盖。
这才是重点!
这个年轻人远不是自己最初所想那简单。
他有要求,有欲望。
这才合理。
“说吧,你想要什?”铁齿打消大半警惕。
“恳请大王攻下磐石寨后不要大开杀戒。当然,您可以带走部分族人,还可以带走大部分粮食和财物。在下只求大王给留下半人……或者更少些……也行。”他说有些犹豫,迟疑好几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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