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犹豫，黑齿捡起刀，对着自己左手掌心狠狠割下去，细密
血线很快染红整个手掌。他抬起带血手，按住额头，仰面朝天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震天咆哮。
“
，黑齿，崮山寨第三百三十七代头领，凭着鲜血向豕神发誓：永远效忠主人。若有违背，必将粉身碎骨，灵魂永世不得安宁！”
带血刀传到曲齿手中，他把黑齿刚做过事情重复
遍。
接下来，是所有豕族人。
包括孩子，没人可以例外。
黑齿扬起头，又黑又粗脸上显出决绝神情：“从今天起，黑齿不再是崮山寨头领，只是个普通豕族人，求大头领收留。”
天浩眼里片冷漠：“这是叛族，钢牙王铁齿不会放过你。”
黑齿脸上片狰狞，从嘴唇位置外凸獠牙在扭曲肌肉带动下微微发颤：“杀自己妻子，她是铁齿心腹…………们……已经没有退路。”
天浩神色未变，心里却有些意外。
他知道钢齿部规矩，也知道族长铁齿控制手下习惯。平俊情报收集工作很有效，严格来说，这些事情不算什
秘密。
他知道发生什事，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干什。
众目睽睽之下，曲齿膝盖弯，重重跪倒在天浩面前。
他知道站在身后大哥黑齿与自己样，跪下去。
紧接着，曲齿听到大哥斩钉截铁，沙哑中带有丝感伤声音。
“崮山寨上下千百三十七口，求大头领收留。”
这个过程持续很久。
成年人也就罢，孩子却忍不住疼痛，誓言伴随着哭喊，地面上逐渐变得星星点点遍布鲜红，血颜色慢慢转黑，淡淡血腥伴随着寒风，钻进人们鼻孔。
天浩冷眼看着这切，直到最后个豕族人发誓完毕，他才扫脸上漠然，露出温和善意笑意，弯腰把跪在
黑齿将头转向身后，名亲信连忙从地上爬起，小跑着上前，同时解下后背上箩筐，掀起盖布，拿出颗已被寒冷冻结人头。
那是黑齿妻子脑袋。双眼已经翻白，微张嘴唇两边各有颗獠牙，只是不怎锐利，体积也不如黑齿那大。
天浩眯起双眼，视线却牢牢锁定跪在地上黑齿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向你们伟大神灵发誓吧！”
他随即加重语气：“血誓，永远不可违背那种。”
说着，他拔出佩刀，扔在黑齿面前。
这是个信号。
所有豕族人纷纷跪下，就连懵懂孩子也不例外。
寒冬地面片冰凉，下跪动作有辱尊严，可是在严酷生存问题面前，这是他们唯选择。
这时候天浩显得格外安静。他凝神注视着跪在面前这些野蛮人。强化过身体拥有种特殊能力，他可以感觉到包括黑齿在内所有人没有敌意，也没有故意做作想要诱骗自己上前，,bao起杀人阴谋。
他缓慢向前走几步，来到黑齿面前，低下头，认真地问：“你……想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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