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抚恤？”黑齿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，他木愣愣地盯着曲齿，仿佛对方根本不是与自己
母同胞
亲弟弟，而是个不知道从什
地方冒出来，满口胡言乱语傻逼怪物。
豕族人综合体质普遍强于其它部族，他们是最优秀重步兵。今年帮着你打他，明年帮着他打你，来来回回，反反复复，豕族人死
成千上万，却从未听过，也从未得到过什“抚恤”。
曲齿肯定地点点头：“具体抚恤标准暂时还没定，阿浩说，根据实际情况会有所变化。但他也说，再怎变也不会让咱们吃亏，战死者抚恤绝对不会少于平时给
们正常报酬。”
是帮他们挖泥炭？”黑齿粗糙平静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。
“要做事情很多，挖泥炭只是其中之。上山砍树、下海捕鱼、搬石头盖房子，还有修路什……总之他让们干什，们就得干什。”曲齿回答很详细。
“其中也包括帮他们打仗？”黑齿从不相信天上有馅饼掉下来这种好事。
“报酬不样。”曲齿解释道：“刚才说那些，报酬是双倍口粮，就跟们这次去磐石寨挖泥炭样。如果是打仗，咱们还能得到更多。”
“具体点儿！”尽管曲齿是自己亲弟弟，黑齿却不会轻轻容易被随便几句话说动。
“在刚才基础上增加倍。”曲齿吐字发音很清晰。
“你说什？增加倍？”黑齿难以置信地叫起来，脸上肌肉因为震惊而扭曲。坐在火塘对面妻子也听得呆住。她反应更大，颤抖手松，土碗掉在地上，鱼汤洒得到处都是。
黑齿偏过头，用紧张眼睛狠狠瞪下妻子，女人被他凶神恶煞模样吓住，连忙低下头，哆嗦着身子，慌慌张张拿起根木柴在地板上使劲儿刮着，残汤被刮进火塘边，与堆积在那里灰烬混合，变成团团颜色诡异潮湿凝固体。
布料很珍贵，穷困崮山寨没人用得起抹布这种奢侈品。平时家里脏，要找块烂兽皮清理下，或者就是像现在这样，找根还算光滑平直木柴，来回地刮。
“这只是正常情况下报酬。”曲齿尽可能让声音变得缓和，其实他自己刚听天浩说时候，反应与现在黑齿差不多：“除食物，还有衣服，棉布和麻布做衣服。另外，如果有人战死，他家属还能得到笔抚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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