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?”可以感受到来自火焰热意,平淡声音带有威严。循着光亮与声源,鹿庆东费很大力气好不容易抬起沉重头颅,他发现自己身处间屋子里,坐在把椅子上,对面坐着个身材高大年轻男子。
他很英俊,有着连女人都会嫉妒光滑肌肤。剃着精干短发,面颊刮得很干净,手指细长,张握之间充满令人畏惧力量。
“……你是磐石寨头领?”身体反应是如此缓慢,神经在传递大脑命令同时也在传递恐惧。鹿庆东很清醒,他大概判断出目前处境,以及这个年轻人身份。
“你比想象更聪明。”天浩微笑着称赞句。
“人在哪儿?”鹿庆东挣扎下,发现双手被反绑在背后,两边足踝也被铁丝牢牢固定在椅子上。逃跑意识是如此强烈,但他没有失去理智,做出让自己更加危险行为。
麻木感沿着腿部向上延伸,很快越过腰,爬上胸口。他惊恐万状,艰难地抬起头,发现站在周围人纷纷倒下,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插着、两根黑刺。
“大……哥……有埋伏……们……逃……”鹿庆南声音非常微弱,感觉就像站在很远地方说话,若有若无。他嘴角流出涎水,躺在地上浑身颤抖,目光正趋于呆滞。
“扑通!”
鹿庆东再也支撑不住,双膝弯重重跪在地上,双手随即按住地面,像溺水者那样大口喘气。
是有毒刺。
况不对随时可以离开。
只要能打赢,切都不是问题。
看看四周,包括弟弟鹿庆南在内,总共只有十几个人。
他们是最后保镖。
从庆元寨路过来,鹿庆东特别留意过周围情况,没有发现牛族人活动踪迹。
“你弟弟和手下都很安全。”天浩从旁边茶几上端起个杯子,轻轻吹散热气,抿口茶水:“不会滥杀俘虏,尤其是那些主动放下武器投降人。”
投降?
们打输?
麻醉药效已经过去,针刺般疼痛正在减弱,比刚才更加强烈恐惧感在脑子里沸腾
他听见身后传来杂乱沉重脚步声。
十几个彪悍牛族人从北面出现。他们骑着马,手里各自握着支长长吹箭筒。
昏迷前,这是残留在鹿庆东脑海里最后意识。
……
从黑暗中醒来感觉很糟糕,酸麻身体仍旧不听使唤。鹿庆东从未感觉睁开眼皮这种简单动作是如此困难,周围死寂更令他有种不祥预感。
连他自己都有些发慌,从战斗开始时候就孤注掷,迫切想要打赢心理压倒切。为达到目,他愿意压上最后筹码。
父亲。
王位。
这是两个看似互不牵扯,又与自己实际相关问题。
带着无奈苦笑,视线缓缓转向远处战场,鹿庆东突然萌生出股极其强烈危险预兆,不等做出反应,他立刻感觉左腿传来阵酸麻,随即是阵轻微疼痛感。他低下头,发现大腿上扎着根黑色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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