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?”鹿庆西抬起头,从鼻孔里发出很轻冷哼。他摇头幅度非常小,根本不相信天浩说辞。
“你和福全进来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。虽然他直走在前面,保持着身份比你更高样子。但他显得很不自然,好几次回头看你。”
说着,天浩抬起手指下自己眼睛:“从这里可以看出很多问题。目光交流往往比语言更加直接,你们应该事先预演过,但无论福全还是你,对彼此身份转换并不适应。尤其是福全,他对你有着明显敬畏。通过这点不难判断你身份比他高贵。说过,左所寨隶属于牡鹿部族,你很年轻,很少有人能够在这个年龄通过自身实力坐上极高位置。除族长鹿庆元儿子,想不出还有更合理解释。”
福全张着嘴,愤怒在眼睛里逐渐退去,只剩下惊恐和呆滞。
鹿庆西沉默很久,仿佛是放弃抵抗,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:“你是见过最聪明人。”
阴沉声音回答:“你说对,确姓鹿。”
“左所寨隶属于牡鹿部,牡鹿部族长名叫鹿庆元。听说庆元族长是个志向远大男人。从第个儿子降生时候,他就给自己后代安排好名字。庆东、庆南、庆西、庆北……这样排序很不错,但他至今还没有第四个儿子。现在,庆元族长长子鹿庆东三十多岁,已经成家立业。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。呵呵……告诉,你是鹿庆南?还是鹿庆西?”
平俊情报部收集效率很高,他手下有批人。按照天浩要求,无论传说、故事、各个部落与城寨人物杂谈,统统都属于信息收集范畴。以牡鹿部为例,族长姓名与年龄,家里人口组成,儿子女儿老婆等等……只要稍加留意,很快就能形成份完整详细个人资料。
情报工作没有想象中那神秘。只要善于分析,对大量繁杂信息进行整理就行。这是文明时代遗产,天浩极有可能是唯持有者。
被按在地上福全惊呆。他脸上肌肉抽搐,惊愕神情很快变得狰狞起来。
“你想多。不会杀你。那样做对没好处。何况福全是以头领身份要求会谈,得遵守规矩。”
天浩脸上再次浮起微笑,他对那两名按住福全侍卫挥挥手:“把他放。”
福全用手揉着肩膀上酸痛部位,缓缓直起身子,脸上全是僵硬,言不发。
天浩对此毫不在意。他笑着对鹿庆西说:“其实你
“不……他不是……你说错,他不是……”
年轻人侧身看眼拼命挣扎福全,神情晦暗地对他摆摆手,随即转身面对着天浩,用力咬咬牙:“是谁向你告发身份?那两位哥哥……是他们干吗?”
天浩继续着之前问题:“你是鹿庆南?还是鹿庆西?”
“……是鹿庆西。”他脸上已是片铁青。
足足注视对面五秒钟,天浩认真地说:“没有人对说过你要来,是自己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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