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小时后,队伍终于在黑暗中抵达预设营地。
这是天浩提前派人修建简易休息区。四周堆砌着雪墙,兽皮毡子下面盖着木柴之类燃料。随着营地里升起堆堆篝火,被死亡恐惧占据绝大部分脑部思维鹿族战俘也逐渐安静下来。
只要没有在战乱中被杀,就基本可以确定安全。作为北方大陆通用于蛮族财富标准衡量群体,战俘就是胜利者财产。
天狂安排好负责警戒哨兵,大步走到天浩所在火堆旁坐下。
五百名磐石寨战士分成个个小队,押着庞大战俘群沿着来路小跑前进。
千九百三十七名俘虏,这是最初点算后得出数字。
天色已经黑,在雪地上以这样速度行进,对体能消耗非常大。被抓住女人和孩子不断发出哭喊,她们招来棍棒和皮鞭,结结实实挨上几下,试探性哭喊立刻变成抽泣,再后来,谁也不敢发出声音,只是用双双眼睛释放出仇恨目光。
个头发散乱老妪屁股跌坐在地上。她腿脚抖索得厉害,胸口随着剧烈呼吸节奏上下起伏,望着从面前走过人,目光茫然,充满无助。
“……实在走不动……求求你……休息……让休息下。”
心理。从寨子头领景中以下,大部分男人宁愿战死,没人想过投降苟活。
个个俘虏从寨子不同方向被押着聚拢过来。从他们杂七杂八声音里,良栋和刚典听到令他们为之震惊消息。
蒙香寨还有另外道门。
战斗刚开始,老弱妇孺就从北面新门逃出寨子。
这些人数量,多达两千。
天浩手里握着长柄战斧,大步走到老妪面前,发出不容置疑威严命令:“站起来,继续走。”
他目光中带有强烈最后通牒式警告意味。天色昏暗,密集树林挡住从天空中落下最后点光线,老妪只能看到天浩面对自己高大阴影。她跪坐在地上个劲儿凄声哀求:“让休息下再走吧,老……没有力气……”
后面应该还有话尚未说完,钢斧已经带着不可抗拒力量轰然劈下。天浩这次没有留手,锋利斧刃直接从老妪左肩劈到左腹,整个人被分成两半,鲜血混合着浓烈内脏气味,迅速在林地里弥漫开来。
“走不动就得死。”天浩在温热且尚在抽搐尸体表面用力擦擦战斧,他此刻就像块冰冷坚硬钢铁,扫视在每个俘虏身上目光是如此刺眼,仿佛具有实质:“还有谁要休息?”
无人回答,只有加快速度踩踏积雪发出摩擦声。
……
黑沉沉森林仿佛头怪兽,不断吞噬着胆敢深入这里生命。
“所有人加快速度。”
“都给跑起来。”
“前面拉上后面起走,快点儿,再快点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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