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浩用大拇指揉
揉太阳穴，看得出来他对之前谈定
生意变成现在这样非常不满。浩平知道这事儿确有些过分，可责任真不在自己。他毕竟只是个百人首管事，不是决定
切寨子头领。
良久，天浩叹口气，他侧过身子对站在靠后位置旭坤挥挥手，后者会意地转身跑进距离最近仓库。过几分钟，等到旭坤出来时候，他身后跟着名壮汉，两个人肩膀上各自扛着个鹿皮口袋，直接放在浩平脚下。
“这是
答应过给你好处。”天浩示意旭坤解开口袋顶端系绳：“浩平老哥，咱们男人说话得算数。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，所以你提出要求点儿也没有犹豫，全部满足。大家都是个族里兄弟，做事情……得凭良心。”
浩平低着头，讪笑表情无法掩饰他内心羞愧。
送到磐石寨这些女人从前天就没吃过东西。头领良栋亲自下命令：既然是决定换出去“货物”，就没必要在她们身上浪费粮食。如果不是担心她们因为饥饿导致脱力在路上活活饿死，良栋还会进步克扣她们食品配额，多饿几天，甚至长达个星期。
食物尚且如此，衣服就更不用想。除鹿族，北地蛮族大部分服装材料都是兽皮。山上野兽虽能生养，但是上山狩猎野蛮人更多。从双方谈定交易那刻起，这些女人就是别人东西。没必要在她们身上浪费皮子，随便裹着块烂布就行。
浩平知道自家头领这事情做不地道，可他无法从中插手改变什
。在来路上，浩平已经预见到磐石寨年轻头领会对此不满，甚至发怒，也做好属于自己那份好处缩水半，甚至更多心理准备。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，天浩说归说，给自己好处却丝毫未减。
“知道这件事情错不在你。但是良栋归良栋，你是你。反正这个亏已经吃，但说过话必须算数。”天浩弯下腰，用手拍拍其中个口袋，对浩平认真地说：“这是你应得。”
他说话声音不大，浩平却感觉仿佛有无数洪钟在耳边轰鸣。羞愧之心被刺激着成倍扩大。这刻，他真很想说点儿什，有种忍不住想要面对天浩跪下去，深深膜拜冲动。
眼睛里毫无预兆出现湿润，鼻子也在阵阵抽搐着发酸。浩平头更低，他实在没有勇气抬起来。这种时候男人很窝囊，尤其是自己最软弱面被别人看见。他紧紧咬住牙，浑身肌肉在后悔与羞愧中颤抖绷直，双手各自抓起个口袋，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失礼，像只偷窃成功老鼠，无法顾及两只口袋重量，带着说不出仓皇，以最快速度从天浩面前逃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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