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杂着股冷空气走进木屋,分别对着三位寨子首领行礼。老祭司巫行对天浩这些礼节非常满意。他微笑着,抬手示意天浩挨着自己坐下,满面慈祥:“吃过饭?你大哥怎样,好点儿没有?”
“吃过,大哥恢复很好,应该没什问题。”天浩回答得很谨慎。他强压着身体里那股专属于宿主对阿玫旺盛勃发潜意识,神情庄重且严肃:“大巫、头领、队长,有些事情,想和你们好好商量下。”
老祭司用富含智慧眼睛凝视着他,随手从火塘边拿起块啃干净骨头:“你指是今天猎到那些鹿?”
“神灵使者是人世间所有智慧真正源泉。”天浩用老祭司喜欢方式恭维句:“神灵保佑,们这次得到很多猎物,超过五千头巨角鹿,足够寨子里人吃上很久。冬天、春天,紧接着就夏天。”
狩猎队长永钢被“夏天”这个词逗笑。他没有思考,说话完全出于本能:“阿浩,你想可真远。夏天……这多肉不可能留到那个时候,会臭。”
双足以看透人心眼睛:“阿浩今天救你,你想用这种方式报答他其实没有错。但是不要忘,你才是磐石寨头领,你得主持大局。如果你真想对阿浩好,就让他多参与寨子里事情,多做,多学,多看。有足够经验和资历,不要说是区区个‘百人首’,就算是头领、千人首,甚至族长都不成问题。”
正说着,外面传来有节奏敲门声。
老祭司不由得目光凛,眉头微皱脸上透出丝疑惑。
北方蛮族恪守着独特礼节。普通人见上位者会行礼,甚至下跪磕头。但是在日常生活中,“敲门”行为被彻底漠视,他们总是直接推门进入,然后才会对着屋子里寨子首领行礼。
永钢与孚松同样觉得惊讶。
“想说就是这个。”天浩认真表情说明他对这件事情重视程度:“猎物太多,们没办法次性都运回来。现在是冬天,冻上
三个人不约而同转过头,将视线焦点集中在紧闭房门上。
阿玫从阴暗屋子角落里出现。她低着头,从围在火塘边三个男人面前匆匆跑过,半躬着腰,小心翼翼拉开房门。
女人地位很低,否则也不会每年冬天缺粮时节成为男人们储备品。尽管阿玫是头领孚松妻子,却无法得到文明时代应有权力与尊重。除非得到孚松允许,平时吃饭她只能呆在角落里,而且还得顾及着先让男人吃饱,剩下来残羹剩饭才属于自己。
他在沉默中无奈苦笑。这是专属于宿主潜意识。按照北方蛮族审美标准,阿玫其实很漂亮。头领妻子身份让她得到虽不能吃饱,却也勉强过得去食物。与寨子里那些面黄肌瘦女人比较起来,阿玫要显得更加丰腴。
天浩暗自叹口气,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希望得到第二个融合点。只有尽快强化身体和大脑,才能从根本上消除来自宿主记忆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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