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天半夜都会去木屋里看看这两兄妹。第时间发现尸体,就能掌握主动,将他们偷偷藏起来。
平俊自己也没有把握渡过这个漫长冬天。他知道寨子里食物不多,也并不看好狩猎队是能带回来足够猎物。他不想死,前思后想,寨子里只有天浩和天霜最合适下手。
与神灵沟通带有强烈神秘色彩,相比之下,医者更容易与普通人交流,也更容易被接受。
天浩没有浪费时间,他酝酿下情绪,抬手指下那些捆住女人,直截当地对巫行说:“长老,能不能不要卖掉她们?”
老祭司和永钢相互对视眼,看到彼此脸上都显露出惊讶表情,然后渐渐变换为无奈。
“寨子里食物已经不多。下场雪,很可能就会封住山路。们没办法养活那多人,没有吃,用不多久就必须抽签。与其让这些女人饿死,不如把她们送去南边寨子。那里比们要富裕些,她们不会死,如果明年光景好话……还能再赎回来。”
上年纪,巫行说话速度很慢,解释也很耐心。经过昨天那件事,他显然已经把天浩当做寨子里具有身份壮年男子。
“们已经有差不多年时间没有去过南面。谁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什事。也许他们遭受雪灾比们还要严重?他们今年庄稼也可能歉收,也可能正在与某个寨子打仗。路上积雪很深,没有食物,女人走不那远。您也知道:在这种季节交易,基本上不会有什收获。”
天浩声音很平淡,他没有故意加重语气,只是阐述所有人都清楚事实。每多说句话,巫行和永钢脸色就要灰暗几分。
平俊从旁边走过来,对着巫行和永钢行礼。他面色阴郁,对着天浩语气不善地发出讥讽:“照你这说,就该把女人留下,然后眼睁睁看着大家饿死?”
他尽全力压制着愤怒与不满。
平俊根本没有想到情况会在夜之间反转。他原本计算着,按照以往经验,狩猎队至少应该还要个多星期才能回来,只要没有食物,天浩和天霜将在接下来在这几天被饿死。头领孚松虽然做事公平,分配食物这种事情却是交给下面“十人首”负责。寨子里人人都知道天浩懒惰性子,以这个作为借口拒绝分配食物毫无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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