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生低着头,轻声道:“还好他没看出你来……”
郁青没说什,只是把那相册拿过来,轻轻翻开。
那张照片是他们大学时在家里拍。两个人当时刚办完事儿。润生闹着要拍,调好相机放在桌上,扑到床上要亲他。郁青不好意思,又拗不过,只能慌慌张张地拿枕头挡住脸。
照片上润生是笑着,枕头后郁青也是笑着,像他们以前无数次玩闹时样。
郁青翻翻,相册里几乎全都是他们在起照片,要就是郁青照片——正经,或者隐秘。
啦下全倒下来。
曹宇本能地往后退,结果下子踩到润生放在宿舍门口纸箱子。那脚太过结实,纸箱立刻裂开大口子,里头东西应声散落满地。
“呦,对不住……”曹宇立刻蹲下来想要收拾,目光却落在本摊开小相册上,定住。
郁青顺着他目光望去,只看见相册上有对儿赤裸人形。个拿枕头挡着脸躲闪,另个亲密地向他凑去。
郁青心瞬间坠下去。
他合上相册,握住润生手:“还以为放在家里呢。”
“想你,有时候睡觉之前会看看。”润生声音有几分压抑。他回握住郁青手,勉强笑下:“不用担心。”
郁青点点头,轻轻道:“嗯,没事。”
曹宇向相册刚伸出手,润生不知道什时候冲过去,把抄起相册,连同其他东西全都放进另个箱子。
好会儿,愣怔半天曹宇似乎终于缓过神来,露出难看笑容:“哈,傅润生,看不出来,原来你……”
润生冷冷道:“怎?”
曹宇看到他脸上表情,似乎瑟缩下。权衡片刻,他转身飞快地跑。
郁青走过去,默默关上门。短暂惊慌之后,他发现自己比想象要平静——这种事终究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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