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都有事要忙,很正常,郁青这样安慰自己。可是夜深人静时候,他还是感到种深刻不安。
他们大三时候,那个曾经对润生表达过好感学长重新出现在校园里,身边多个女孩子。郁青知道这件事,因为那个女生恰好是外院某位老师女儿。据说那位学长已经在某机关单位谋到不错职位,和女生也到谈婚论嫁地步,只等对方毕业就会结婚。
现实其实直在那里,只是郁青刻意视而不见。他直都是这样,不喜欢,不想面对,就假装它不存在,不去理会。而如今,他终于开始考虑这些他从前并不理会事。
他和润生会辈子在起?郁青觉得会。可他也同样清楚地意识到,他们甚至连毕业后去向都确定不。这让他感到说不出茫然。
实实地留在学校里上课——因为涉及到成绩问题。
郁青对润生担心也在这里。忙项目占据润生太多时间,他开始频繁地缺课。虽说以润生聪明,临时抱佛脚也能混个及格,可成绩毕竟是受影响。
大学学业生涯进入后半程,不少人已经开始在考虑出路问题。按说毕业包分配,可怎样分配,分配到哪里,要涉及到很多问题。早些年是统分配,基本上毕业被安排去哪里就是去哪里,没什选择余地。这些年说是要改革,有用人单位会在毕业季来学校要人,也鼓励学生自主择业。但不管是怎选,成绩都在其中占相当重要位置。
如果润生要读研究生,本科成绩就更重要。
两个人偶尔聊天时候,润生也自嘲说有上贼船感觉。郁青问他不能退出,润生摇头,说已经签保密,没有办法。
他们学校是军工院校,航院又地位特殊,实验楼挂大标语全是保密相关。郁青理解有些事无可奈何。
不过润生本人精神状态倒是还不错,说是和秦教授在起工作,学到很多普通本科生接触不到东西。
有些事彻底画上个句号后,润生精神状态明显就恢复。郁青替他高兴,可有时候,又有点说不出寂寞。
聚少离多,让他觉得润生在不知不觉间离自己远。他专业大多都是郁青不解东西,他也几乎不再向郁青提起任何学业和工作相关事。有很多次郁青在学校里看见润生和其他人并肩而行,热烈地讨论着什,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。
郁青没有走上前去,只是默默地顺着自己路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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