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叫什
看啊。”润生笑他，随手从桌边
本子上撕
页草纸，放到铁棒下面，打开开关。
金属棒慢慢动起来，来来回回，反反复复，焊点划过草纸，直至纸上轨迹慢慢清晰起来——是个完整端正心形。
郁青惊呆：“哇！”
“金工实验室有工具和材料，就随手弄个。”润生语气轻松，又有点儿撒娇式埋怨：“想送你个寻呼机，你偏不要。
只能急匆匆做这个……”他端详着圆盘，嫌弃道：“有点儿丑。”
哪有自己说自己送礼物丑呢。郁青真心实意道：“可喜欢这个。”他扭头看向润生：“你送什，都喜欢。”他忍不住笑起来：“以前过生日，你还送过叠糖纸，记得？”他比划着：“那厚叠！”
过年那会儿，润生给郁青配把自己家防盗门钥匙，说是万忘带钥匙，就到他家来拿。郁青当时也没多想，现在才明白，润生是在给自己留门。
从小到大常常来润生家玩儿，可好像没有哪回让郁青这紧张。他开门关门都轻轻，生怕让邻居听到什。幸好走廊里始终静悄悄，并没有遇见什人——毕竟已经是这个时间。
润生家里也是静悄悄，客厅灯没开。只有卫生间灯透过玻璃门亮着，水声和门后影子让郁青脸红。
他轻轻敲敲玻璃：“润生？”
“嗯。”门后影子抹把脸上水：“屋里书桌上有个盒子，打开看看。”
那会儿润生十岁，看郁青喜欢攒糖纸，就把别人送徐晶晶糖果礼盒拆，把糖全都扔，拆堆糖纸送给郁青。郁青问他为什送不是糖，润生还振振有词，说吃糖坏牙，他不许郁青吃糖。说着把郁青手上颗奶糖夺走，撕下糖纸，将糖果扔进大院儿外泔水桶。
那会儿周蕙不许郁青吃糖，奶奶也不许郁青吃糖，理由是吃糖容易近视又会蛀牙。郁青很乖地不吃，可心里总是馋。奶糖当时也是稀罕东西，般要过年才能见到。郁青手上那颗糖是高工太太给，他揣在兜里天都没舍得吃，结果到头来被润生给扔进
郁青走进房间，见个不大不小牛皮纸盒子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。他小心地拆开，发现里头是个奇怪金属装置。
个金属圆盘，三根细铁棒嵌在里头，细棒上和金属盘上几个焊点。边上有个开关。他捧起来看看，发现还挺沉，像个特别巨大金属块。郁青在金属底座看到安装电池开口，还有边上刻小字：“祝豆豆十八岁生日快乐”。
虽然不知道这是什，可郁青还是挺高兴。他乖乖地坐在书桌边，从这边看看，从那边又看看，越看越觉得好看。他琢磨着这玩意儿能不能立起来放——摆在书柜里应该很不错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润生带着湿漉漉热乎乎水汽从他身后凑过来：“看？”
“在看啊。”郁青被他热腾腾抱，脸上又开始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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