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青吓跳,口不择言道:“怎可能?他怀不孕!”
郁芬脸色更惊悚:“什?你是找个离过婚?”
郁青百口莫辩:“不是不是,这都哪儿跟哪儿啊……”
“你自己说!”郁芬真有点儿急:“你不是被什社会上坏女人给骗吧!”
“没有!”郁青慌忙捂她嘴:“都说不是你想那样……”
郁芬略微思索下:“怎说呢。看见他就高兴,总想和他在块儿,什都不做,什话都不说,也高兴。”她低头笑笑:“觉得他怪好看。”
是啊,就是这样。而且润生也怪好看。郁青想。
郁芬脸上笑容淡点儿:“不过怎说呢,也不总是高兴。”
是啊。郁青默默在心中同意道:有时候也挺难过。他深深地叹口气,怅然地想,还真是模样啊。
郁芬似乎陷入沉思。郁青回过神来,看着姐姐,忽然好奇起来:“是你们厂里人?你们正式谈恋爱?”
怕,真奇怪,他这会儿点儿都不害怕,可他就是想哭,好像片原本平静水面骤然翻腾起来。
只手在他眼前晃晃,郁青迟钝地抬起头,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:“姐?”
郁芬担心地看着他:“怎?”
“没……没怎……”郁青揉揉眼睛:“挑花生时累到。”
“骗鬼哦。”郁芬忧虑道:“今天你回来就不对劲儿。那炸茄盒,你就吃俩。润生欺负你?”
郁芬把他手扯下来:“那你跟交代明白!谁,长什样,在哪个单位,干什工作,家里几口人……”
“……怎还不睡觉啊……”奶奶声音从隔壁传来:“吵吵什呢……”
姐弟两个不约而同地噤声。郁芬深吸口气,高声道:“没什,豆豆说菜市场人太多他不想去抢年货!正批评教育他呢!”
“……哦呦,不抢过年吃什啊,孩子话……大晚上小点声儿……
“没。”郁芬脸有点儿板起来:“还没定下来什呢,就天到晚问东问西,和别男多说句话,就要冲阴阳怪气。什狗脾气。”
郁青认真道:“脾气不好可不行,两个人在起,大家都和和气气,高高兴兴才能好好过日子啊。”
“就是说啊。”郁芬同意道。她卷卷发梢,歪头道:“怎又说起来,说你呢。是你们学校女孩子?”
郁青猛地沉默下去。
郁芬探究地看着他:“不是?是校外?不会比你大吧?”她脸色渐渐有点儿变:“你不是把人家肚子给搞大吧?”
“没有!”郁青慌忙道:“他……他和那好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猛地沉默下去,是想起润生哭泣样子。
“那是怎?”郁芬抚抚他背:“跟姐说说?”
郁青手慢慢攥起来:“姐……你有喜欢人?”
郁芬脸微微红:“说你呢,怎说起来。”
“喜欢个人是什感觉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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