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没有。”男生恼火道:“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。”
“那不是有妇女用纸?”老板息事宁人:“还便宜呢……好不要吵,这多人……等会儿宿舍该熄灯……”
“这不是闹眼子?”个小个子女生用方言急切道:“们明天要野外拉练,冇得那个不行……”
“听不懂,讲普通话啊……”
“你们拿那个只是当鞋垫,们没那个不行……就像这边有人流血需要绷带,那边却有人拿绷带擦鞋也不给人止血用样。”个不太高却很清晰声音传过来:“再说,你们人有两片足够用,拆开来把剩下卖给女生,这总可以吧。”
原来是女生们听到消息赶来买卫生巾,而货架上卫生巾已经卖空。
“老板,卫生巾怎没有!”
老板摇头道:“没,看看别吧。”
“那什时候有货呢?”
“得过两天吧。”中年老板忙着结账,也没怎理会她们。
纸巾。
润生挤过去也拿两包,然后拖着郁青排队去。
郁青拿过来看看,发现那不是什纸巾,而是卫生巾。郁芬管这个东西叫“长白糕”,偶尔会打发郁青去百货公司帮她买。因为红苑附近百货公司卖卫生巾质量好,而她们厂子附近小商店没有那个牌子。
这东西还挺贵,包要块多钱,里头也没有几片。奶奶老说郁芬娇气,明明妇女用纸三毛钱能买大捆。
郁青感觉有点儿不安:“当鞋垫?不太好吧……再说这个挺贵……”
终于有男生把卫生巾放在柜台上,转身走。
郁青拿着袜子走过去,终于看见那个说话女生,是林巧柔。他尴尬地拽拽润生,小声道:“你有两片就够。”
润生没理他,只是冲巧柔十分绅士地笑笑,把两包卫生巾都塞进她手里。
巧柔看见他们,似乎也很尴尬:“那个……等下你们人拿两片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郁青脸红起来:“
有个脸盘儿圆圆,身形丰满女生冲着老板道:“你做啥子要把卫生巾卖给男嘛?们都没得用……”
“们也是花钱啊。”有个满脸痘坑男生理直气壮道。
“那就不是你们该用东西!”那个女生满脸通红:“妇女用品,不识字嘛?”她冲老板道:“你不能把那个卖给他们!”
“先来先得!”有男生起哄道:“你看看你那样子,莫非你已经是妇女?”
那个女生看上去快气哭:“你耍流氓!”
“管它呢。”润生皱皱眉:“脚全磨烂。”
“那等下回去给你拿纱布和药。”郁青安慰道:“上药,很快会好。”
润生终于小声抱怨起来:“疼。”
他这个样子,又好像和以前那个润生没什不同。郁青仿佛终于找回点两个人从前相处自然:“再去买两双棉袜子吧。穿厚点能好些……”
他离开队伍去买袜子。正在纠结买哪种好时候,货架另边传来吵闹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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