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生眼睛里看见自己倒影。浅色瞳仁在焰火绚烂光辉中太过明亮,照亮这份友情阴影下所隐藏切。在那个瞬间,郁青突然什都明白。
润生眼神那炽热,仿佛在瞬间灼伤什,让郁青难以言喻痛楚。原来所有违和都不是自己幻觉和误解。原来那些怪异和扭曲全是真实存在。
不知过多久,郁青终于艰难地移开目光,却发现自己手不知道什时候被润生握住。他慢慢把手抽出来,毫无底气道:“你喝多,早点儿休息吧。”
润生转过头,望着对岸天空,轻轻笑道:“嗯,今天是喝多。”
郁青混沌地回到帐篷里,很久都没有听到润生进来。旧日里许许多多记忆涌上来,让郁青感到胸口发闷。原来润生那些沉默,愤怒,孤独和欲望源头全是自己。
郁青心里乱成团,几乎无法思考。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会恐惧,为什恐惧里会有喜悦,而喜悦里又会有那深悲伤和痛苦。
然而最后最后,他满心只剩下个念头:润生以后可怎办呢?
不知道过多久,他在迷蒙里感到有人握住自己手,然后嘴唇被压住。郁青意识不清地挣扎下,压力消失片刻,随即更强硬地覆盖上来。有柔软炽热东西钻进口腔。潮湿,高热,像在云上,让人想这样直漂浮下去。可紧接着,某种被吃掉恐惧唤醒他。
郁青下子睁开眼睛,惊恐道:“润生?”
黑暗里润生没有说话。他低下头,沉默而强硬地舔舐着郁青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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