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冲众少年人招招手:“这事儿闹。你们是傅润生朋友吧,那也就是姜潮朋友。来来来,块儿块儿……今儿请。”
他们说话间,录像厅里面出来个人,往柜台上扔十块钱:“去,买两包烟。剩下都换啤酒。”伙计唯唯诺诺地接过钱,那人抬眼看见姜潮他们帮人。
郁青心里咯噔下。隔这多年没见,他也认出来,那是细眼儿身边扁头——那个标志性扁平后脑勺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。
扁头看他们圈儿,最后目光落到润生脸上——很多人长大以后和小时候相比容貌都有变化,不太容易认得出来。但润生不太样。来是他轮廓和普通人相比很特别,二来是他确实英俊过人——是那种只要看到眼,其他人全成背景板漂亮。徐晶晶
“嘿,你个不识好歹小兔崽子……”
润生皱眉,走过去:“怎?”
“刚才说好开个房间,这会儿又把们撵出来,退钱也没全退……”麻杆儿拉拉自己衣领,愤愤道。
“是你同学?”姜哥看向润生。
录像厅老板本来立着眉毛,副要干架样子。看见那个姜哥,立刻怂得像个鹌鹑:“您回来?您那房间留着呢,刚还送大盘子点心花生过去。”
眼男人流里流气道:“遇都遇上,起玩玩儿嘛。”他瞥见润生,口气热情起来:“又不是头回在起玩儿,是不是啊,润生。”
润生冲那人点点头,算是打招呼:“姜哥。”
马凯笑道:“哎,说什呢。人家是好人家孩子……”
“那敢情咱哥儿几个都是坏人家出来?说马凯你什意思,你这话讲特别不中听……再说,十八大九,什孩子啊?你们自个儿说说,这个岁数是不是马子都泡有个排?”他很热络地凑到郁青边儿上:“傅润生以前没带你出来玩儿过吧,那他可太不够意思……”
润生不动声色地拉过郁青:“今天真太累,改天吧……”
姜哥不轻不重地给他巴掌:“你敢不留,们钱都交。这怎回事儿啊?”
老板讪讪地笑着,抬手给自己身边看柜台小伙计巴掌:“伙计犯困,不小心搞错……那个包房有人。”他似乎很是为难,小声道:“孟哥刚才带人过来……”
姜哥把烟在柜台上摁灭,轻蔑道:“什孟哥,不就葛四手底下那个细眼儿?”
老板脸立刻皱得像苦瓜,写满欲言又止。
姜哥拍拍他:“们不是来找打架,放心。”
话音还没落,就听录像厅那头传来阵吵嚷。麻杆儿怒气冲冲在那儿叫唤:“……凭什让们进去又给们撵出来?有没有个先来后到?你松手!”
“哪儿那多为什,不让你们用就是不让你们用,钱退给你们就完事儿……”
“……这钱也不够啊!”
“带子都放上……”
“你们这是流氓行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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