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润生深吸口气,终于爆发:“你烦不烦!”说完口气没顺过来,被呛个结实,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。
郁青赶忙把水壶拿过来,往他嘴里灌几口水。
傅润生喘过口气,阴郁地看他眼:“你,离远点儿。”
郁青把水壶拧好,屁股往边儿上挪挪:“离远,你弹呀。”
傅润生烦躁地擦擦嘴:“你没有传染病吧。”
傅润生又不说话。
郁青凑过去:“去找你玩儿,你家老没人。”
傅润生古怪地看他眼:“又不认得你,干嘛来找?”
“现在不是认得嘛。”郁青又看眼窗外:“唉,怎办啊,们什时候才能回家啊。”
“会有人来找。”
办法。”
“你去窗户上喊人。”傅润生终于把刀收起来。
郁青趴到窗户上。天色已经变黑,校园里这会儿空空荡荡。他扯着嗓子喊道:“有人吗?”
连喊许久,都没有回应。礼拜五,人人赶着回家过周末,连打经老大爷都不知道去哪儿。
郁青口干舌燥地爬下来,拽出书包里绿色军用水壶喝水。喝几口水,他缓过来点儿,对傅润生道:“你喝水?”
“没有吧。”郁青想想:“妈是医生,有话她会告诉。”
傅润生深吸口气,无声地咒骂句。
C大调音阶枯燥无味地响起来。
“要是找不到怎办?”
“周会有人来。”
“哦。那吃饭和上厕所怎办啊。”郁青低落会儿,又精神起来,开始打量傅润生:“你脸肿,疼不疼?他们干嘛要打你?”
傅润生起身离开他,坐到琴凳上。
郁青凑过去:“要听《献给爱丽丝》,《土耳其进行曲》也行!你会不会弹《蓝色多瑙河》?要来个《喀秋莎》吧!”
傅润生硬邦邦道:“不用别人用过东西。”
郁青哦声,把水壶收起来,没注意到傅润生对方沙哑嗓音和吞咽声。
郁青抱着膝盖在地板上发会儿呆,没话找话道:“叫丁郁青,住北楼……”
“北楼203。”傅润生哑着嗓子:“你说过。”
郁青惊奇道:“诶,你记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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