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北觉着好笑，看着他走
之后才转头打量这
间画室，不看还好，看……他眉梢
笑意就淡不下去。
这小疯子怎
就这可爱呢？
边冷着脸跟他说“不玩儿”，边半个画室里画都是他。
似乎是怕他走，小疯子洗脸动作挺快，没几分钟就又拖着拖鞋“哒哒”地蹦哒过来。可能是在家里，他身上穿着件米白色卫衣，下面是条同色九分直筒裤，整个人都看起来软乎乎。
小疯子跑过来，又头扎进他怀里。
然后他就见到传说中“男人嘴，骗人鬼”。这位学神哥哥刚刚还在温柔地哄他，现在就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，似笑非笑：“想什呢？不是。”
江淮：“……？”
苏北漫不经心：“你还没成年呢，不能早恋。”
江淮：“……哥哥，你亲
。”
“啊，”苏北笑着应声，“亲你，是非礼你，关你早恋什事？”
苏北没有直接回他，跟他开个玩笑：“那你还来勾？”
眼看着小疯子双丹凤眼愣愣，慢慢眼泪就要落下来，他连忙又敲敲小疯子额头：“怎这爱哭啊，怕你。”
他捧起小疯子脸，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印下吻，“不哭。”
江淮再次愣住。
半秒钟后，他耳朵“噌”下红半。
姨们用厨房里，开着煤气灶，他想让死。”
叶衷半路回来撞破，和江非许大吵架，用叶家撤资威胁他“此后当他不存在”。
叶衷纵然看顾他，但是也总有她照顾不到地方，家里佣人能换批又批，但是学校里，却只有他不停地转学。
江淮泣不成声：“也想把他妻子还给他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苏北轻轻把他头抬起来，用袖子给他擦擦眼泪，垂着眸看他：“淮淮，不是你错。”
苏北揉把他毛茸茸脑袋，低声笑：“怕哥哥走？”
小疯子也不答，只个劲儿地在他怀里拱。
苏北觉着有些痒，
“……你还抱。”
苏北表示正常操作：“是耍流氓。”
江淮：“……”
苏北轻轻笑笑，又点下小疯子额头：“去洗个脸……眼睛怎还红着呢？”
江淮站起来，吸吸鼻子，边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边回他：“不知道。”
艹。
艹。
……艹。
思索之后，他竟然想不出半个其他字。
会儿，他脸热着期期艾艾地问：“哥哥……现在，你是男朋友吗？”
江淮红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，半晌，才带着浓浓鼻音应声：“嗯。”
苏北看着他这副可怜样子，又好气又好笑，两秒钟之后，叹口气，伸手屈指敲下他额头：“不知道怎说你。”
他顿下，然后吊儿郎当地问他，“说起来，还没跟你算账呢，还躲吗？”
小疯子抽噎着，眼睛红得像只兔子，他摇摇头。
然后，他紧跟着又说：“哥哥，……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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