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来想向着他跑过去,却看到他皱皱眉,薄唇动动,吐出几个字。
江淮愣在原地。
他看见他说:“你有病?”
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,耳边就又想起熟悉声音:“反驳什?你没病?怎可能?别
他微微抬抬头,耳边小孩子声音如风般散去,替换上操场上少年少女们清脆笑声。
他发现自己所处环境也变,他来到二中高中,但他还是幅小孩子模样,手足无措站在操场中央。
他转学前揍过那个傻逼穿过人群走过来,斜着眼睛看他:“你怎回来?真有脸在二中呆下去?现在二中学生都知道你是神经病。”
江淮摇头,退两步。
似乎是听见这个傻逼声音,操场上学生都转过头来看着他,那视线里有轻蔑,有鄙视,也有好奇,更多,是浓浓害怕恐惧。
仔细想想,好像是。
江淮把碗放,站起来,“那麻烦你小姨,先上楼。”
叶衷摆手:“去吧去吧,早点睡啊。”说完,她看着江淮背影又笑。
真是难得啊这孩子,有个人能放心上也好。
……
“小姨支持你!追到手对人家好点儿,别整天没精打采爱搭不理。”
“嗯,”江淮继续应声,过会儿,又添句:“想住校。”
“嗯?”叶衷有点诧异地看过来,然后又笑:“那孩子是住校?”
江淮:“他们高三。”
叶衷然地点头,自己家孩子是高中,她对高三学生大多数都会为方便而选择住校这事也有所耳闻。
“他怎又回来……”
“鬼知道呢,这神经病不是已经转学吗……”
“诶,你知道吗,听说他害死他妈,不知道是不是真……”
江淮慢慢地捂住耳朵,他听见声音变小,却看见围着他指指点点这群人身上冒起黑雾。
然后,他透过浓浓黑雾看见苏北脸。
那是面爬满爬山虎墙壁。
江淮蜷缩在墙角,困难地喘息着。
墙那边传来小孩子们声音:“那个怪物去哪儿……不是刚才还在这儿?”
江淮愣愣地听着他们脚步声越来越近,紧紧地把头埋在膝盖上: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“你怎又开始否认?”他耳边响起熟悉声音:“你不是怪物还能是什?难道你认为你和他们样?”
说起来还真有点稀奇,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,会儿撩拨这个,再弄弄那个,都是正常很事,不过这上心还是头回。
但是她没有立刻答应下来,而是皱皱眉:“你确定?你们宿舍那条件不算好,而且……”
他因为生理原因,晚上睡觉时候有点神经衰弱,家里面他房间都是隔音最好,他还是整晚整晚失眠,这要是搬到宿舍,那还得?直接不睡?
江淮抿抿唇,然后漫不经心地笑:“哪里都是睡不着,还不如换个地方。”
叶衷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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