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人有博采众议习惯,但关键问题还是主官分量更大些,玄法真人转头看向中阳子,中阳子见玄法真人看他,沉声说道,“依贫道之见,此事彩衣元君做有些急切,尺度分寸拿捏也不甚妥当。”
中阳子态度也在莫问意料之中,此人不可能太过明显偏袒彩衣道姑,但此人这番言语却为彩衣道姑留下足够脱罪余地。
玄法真人又看向天门真人,天门真人虽然直垂眉闭目,却知道玄法真人在看他。
虽然知道玄法真人在看他,天门真人却没有开口说话,事情到这步,他
玄法真人闻言点点头,随即再度点名,“玉真子。”
此番站起是坐在右侧个中年坤道,此人起身之后高声说道,“怀胎产子延续血脉乃人伦之首,天枢子所纳姬人有孕之时并未断绝阳气,其所怀胎儿与其他胎儿无有区别,哪怕此人罪大恶极也应待其生产之后再行处置,更何况此人只是阳寿终并无罪行在身,故此,贫道认为彩衣元君先前所为……”
玉真子说到此处停下来,此时众人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,看她如何为此事定性。
莫问也在注视玉真子,上次临走之时命天将送他下凡也是此人,他对此人有着很好印象。
玉真子沉吟片刻,抬头续说,“贫道认为彩衣元君先前所为乃执法犯法,渎职妄杀。”
“此人伙同冥司阴差篡改阴阳,留阳寿已尽之人于阳世,本座得知此事,便下凡收那妇人魂魄,那胎儿乃阴人孕育,留存于世不合礼法。”
“天枢子,你有何话说?”玄法真人看向莫问。
“贫道姬人确实阳寿已尽,但贫道幼子却是无辜。”莫问强忍心中怒火出言答道。
玄法真人闻言未置可否,环视殿内众人,“阳寿已尽之人若怀有身孕,当如何处置?”
众人闻言面面相觑,这是种很特殊情况,无法可依,没人敢乱说话。
“落井下石,岂不流于下乘。”坐在玉真子上首道人冷哼说道。
“贫道平日确与彩衣元君不甚亲近,但今日之言乃就事论事,到得此时你还执念私交,包庇遮掩,当真是目无法纪。”玉真子出言反讥。
“你把话与说清楚,如何包庇遮掩?今日若不与说个明白……”
“东阳子。”天门真人闭目出声。
那说话之人闻声回头看天门真人眼,止住话头,愤愤落座。玉真子冷哼过后亦坐回座位。
“赤云子,若遇此等情形,应如何处置?”玄法真人点名。
赤云子直身站起,“阳寿已尽当前往阴曹地府,岂能滞留凡间怀胎产子?”
莫问闻言暗自冷笑,玉清众人对他直有偏见,更何况他前番曾经开罪过赤云子。
玄法真人抬手示意赤云子落座,随即再度点名,“龙兴子。”
此番站起是位太清道人,这道人年纪当在五十岁上下,起身之后出言说道,“天庭律法对于此等情形不见明文,据贫道所知,冥司律法也无有阴律规定该如何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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