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与马老道感情匪浅,即将远行心中大悲,痛哭许久方才跟随莫问回到草屋,收拾东西准备出山。
莫问原本以为无名会将能带走东西都带走,令他没想到是无名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,只是自灶台旁侧隐蔽处拿出个罐子,自罐子里掏出点碎金和个布囊揣进怀里。
莫问认得金色,那黄金是他当年临走时留给马老道,布囊里想必是他留下那几张符纸。要来看,果然不错。
“以后跟在为师身边,由口授于你。”莫问将那几张符纸甩手焚化。
“好,小师父你先坐,去做晚饭。”无名为莫问搬来条长凳。
莫问点头落座,看着无名自灶间忙碌。
无名还是有些认生,不愿也不太敢与莫问说话,莫问也并不着急,接受个人陌生人是需要时间。
晚饭很粗陋,糙米稀粥和腌菜,由于用盐不多,腌菜已经有些泛酸,莫问并未嫌弃,他虽然身拥道法却并不追求锦衣玉食。
除糙米腌菜,无名还煮两个鸡蛋,吃饭时将鸡蛋恭敬放到莫问面前,莫问将鸡蛋剥壳放进无名碗里,无名惊怯看莫问眼,没敢推让。
莫问闻言心中酸,当年来去匆匆没有尽到个当师父责任,本想委托马道长代为启蒙,未曾想马道长死很是突然,不问可知当年留下技艺马道长没来得及传授给无名。
“你愿不愿意跟为师走?”莫问和声问道。
无名抬头看向莫问,“去哪儿?”
“你想去哪里们就去哪里。”莫问说道。
莫问言罢,无名开始犹豫踌躇,看看莫问又看看草屋,犹豫良久拿不定主意,十二岁还不是个能够独立思考年纪。
晚饭过后,莫问正坐主位,命无名补上九叩,先前拜师只有三跪半师之礼,按照道家规矩,关门弟子必须是三跪九叩。
莫问没有去试无名修为,自无名呼吸和举止就能看出他毫无修为,马不平本来就不懂练气,死又早,先前写在符上技艺根本没来得及教给无名。
不过凡事皆有利弊,也幸亏马老道去世早,如若不然无名此时已然学外丹练气法门,再学内丹法门反而多有不便。
无名睡熟之后,莫问出去趟,带回香烛等祭奠之物,清晨无名起身,引着莫问前往马老道埋骨之处。
焚烧香烛祭拜之后,莫问冲那无碑土丘稽首说道,“马道长,贫道将无名带走,此子由你抚养成人,你当并居师位,福生无量天尊。”
“马道长也希望你能跟随为师学艺。”莫问好声相劝。
“不认识回来路。”无名说道。
“以后为师会为你引路。”莫问微笑开口,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成年之后都会生出父性和母性,与阿九没有子嗣是他最大遗憾,师徒是种与父子等重亲密关系,前者继承是技艺,后者延续是血脉。
“小师父,们什时候走?”无名问道。
“明日拜过马道长再走,可否?”莫问出言商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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