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羌人并没有散开,而是跟随在后前去观看。
进得帐篷,莫问立刻闻到股腐臭,环视帐篷,发现臭气来自帐篷西北处地铺,被褥上躺着个女人,身上盖着很厚皮毛毯子,自帐门口见不到那女人样子,只能根据其头上长发看出躺着是个女人。
莫问并没有在帐篷里多待,驻足片刻便转身而出。那壮汉尾随而出,面有忧色,紧张盯着莫问。
莫问没有急于说话,而是皱眉思考,这股腐臭气味他很熟悉,这是行尸尸毒引起皮肉腐烂。被僵尸咬过会成为行尸,皮肉不会腐烂。只有被行尸咬过人皮肉才会逐渐腐坏,此症若是放在中土算不得什病症,但凡懂得医理人都知道只要以糯米就可拔毒。
“她被什东西咬过?”莫问问道。
羌人无不对他刮目相看,再也不敢小看眼前这个消瘦道人。
莫问见状趁热打铁,“神明言之,曾有人向其许愿,要神明保佑其妻子能够康复,先前是何人自那庙中许愿?”
此语出,羌人面面相觑,片刻过后自人群中走出个三十多岁壮汉,瓮声说道“是,要是阿九女神能够治好家格姆病,愿意将所有牛羊都献给她。”
此人走出人群之后,众人看他眼神就很是尊敬,想必他是羌族比较有威望人。
“贫道受到神谕,奉命而来,定会治好格姆病。”莫问正色说道,为让羌人供奉阿九,他只能事出从权,借神之名行事。
此语出,但凡懂得汉语人都发出惊呼,莫问语中。
“个月前和央金去汉人镇子送羊,她在那里被个醉汉咬伤手臂。”壮汉指着自己右手手腕指点位置。
莫问闻言默然点头,世间能够操控僵尸道人很多,但是能够同时操控大量僵尸恐怕只有柳笙,那处边陲小镇地势非常偏远,他先前曾经多次去过,那里地势不可能滋生僵尸,唯可能就是被咬伤人跑到那里,这样处边陲小镇都出现被僵尸咬伤行尸,表明柳笙已经开始操控僵尸在凉国境内为害,且不管此举是柳笙在战事吃紧之下采用釜底抽薪,还是凉国已经大肆溃败被赵军攻占,至少有点是肯定,那就是外面已经
莫问话音刚落,人群中就有人在窃笑,莫问不明所以,以为众人看他不起,便冲那壮汉抬抬手,“请带贫道去见格姆。”
“格姆是老婆。”壮汉瞪眼说道。
莫问见状很是不解,不知壮汉为何是这般神情,那老者在旁看真切,上前耳语道,“格姆不是人名,是老婆。”
听罢解释,轮到莫问开始尴尬,那壮汉见莫问神情,知道是自己先前说羌语引起误会,咧嘴笑,走过来拍拍莫问肩膀,又环臂将他抱抱,这才指着不远处顶帐篷,“走。”
莫问虽然喜欢羌人淳朴,却不喜欢羌人身上气味,他们多食肉奶,体息很重。但他并未表现出来,笑笑,跟在那壮汉之后走向帐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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