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五待莫问跃上蝠背,肉翼急振,开始猛追。
夜行女知道二人来者不善,情急之下拼命扇动翅膀,但它体形只有巨蝠半大小,飞不很快,没过多久就被老五追上。
“不要伤它性命。”莫问见老五想要下口,急忙出言阻止。
老五听得莫问言语,改用后爪擒拿。
“不要伤它羽毛。”莫问再度制止,喊过之后纵身向下方夜行女扑去。
初更,二更,三更,到得三更天还不见夜行女踪影,莫问有些灰心,他已经在这里滞留三夜,不能再继续等下去,亲近远疏,谁轻谁重,他心中自有分寸。
四更天,莫问忽然发现西北方向天空中出现处黑点,片刻过后黑点变大,正是那只离岛三天夜行女。
莫问抬手推醒老五,“来。”
老五抬手擦去嘴角涎水,举目西望,“还好,还好,它没偷到孩子。”
就在莫问以为老五也有悲天悯人之心时,老五说出下半句,“不然还得费事把孩子送回去。”
老五见莫问神色不悦,不敢再强烈反对,只是低声嘟囔,“都给胡人生孩子,还管她干啥。”
“若是换成你,你当如何处之?”莫问放缓语气。
“不管。”老五回答很是干脆。
“林若尘在落魄之时改投他人,若是换做他人,得势之后多会百般嘲讽,那是报复之心作祟,为小人之举非君子所为。即便她当日与离心,今日有能力帮她,也应该设法帮助于她。”莫问不希望老五误会他三心二意。
“没你那大气量。”老五还是想不通。
二人说话之间,那只夜行女快速飞近,老五扯下袍子,做好凌空追击准备。
在接近海岛之时,夜行女飞行速度慢下来,不问可知她已经发现岛上槐树被烧掉。
见夜行女没有下落意思,莫问转头看向老五,“抓它下来。”
老五闻声抖身变为巨蝠,自藏身之处振翼飞起。
那夜行女见到巨蝠愣愣,转而扇动翅膀向西逃逸,老五发出怪啸试图震晕它,未曾想那夜行女虽是禽鸟却并不受怪声影响,闻声跑更快。
莫问闻言微微皱眉,老五平日里很少反驳他,今日之所以如此较真,可能是因为阿九被困禁锢,老五以为他因此生出二心。除此之外还有个很重要原因就是老五当年遭到王元嫆背叛,对这种变心女人十分厌恶。
“她已然心生悔意,身为男子当大度宽容,况且她是西阳县故人,不能眼看着她死于战乱,倘若得到羽衣,由你送给她,不见她。”莫问耐心冲老五解释。
“那行,就怕她再赖上你。”老五马上答应。
莫问闻言点点头,不再谈论此事,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再将林若尘看成是梦魇,既不过多去想,也不刻意回避,每个男子生命中都不会只有个女人,现在拥有应该珍惜,已经离去也不能忘记。
夜幕很快降临,二人站立山顶远眺西方,期待夜行女今夜能够回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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