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是凉国边境,距离木里雪山有八百里,中午时分莫问回到山脚下,爬到山腰时莫问再度开始头痛,但这次已经不似上次那难以忍受。
雪后山峰更难攀爬,好在大风已经停止,傍晚时分莫问再度来到禁锢旁侧。
令莫问没想到是阿九此时竟然站在石壁前手握石块画写着什。东绕三尺,莫问看到石壁上字迹,字迹有五列,每列字数不等,“留书莫问夫君尊上:九本卑贱异类,得君垂爱不弃,引祠登堂,愧居正室……”
阿九只写这些,虽然字少,却字字深入山体,见此情形,莫问心中大悲,此乃阿九自忖命不久矣,开始留写遗书于他。
世间最为悲苦事情不是远隔天涯不得相聚,而是就在你身边,你却不知道在。道上仙禁锢令二人咫尺天涯。
那附于人身黄鼠狼元神夺门而出,莫问有感,并没有阻拦,而是快步进入房中。
三间房屋很是破旧,灶台漆黑,灯光如豆,个身穿布衣年轻女子倒在西屋与中屋门槛上口吐白沫,老妇正在旁边试图搀扶。
莫问迈步上前抓过那女子右手,股灵气催入,那女子立刻苏醒,茫然四顾之后开始索要果腹之物。这户人家很是清贫,穷到没有隔夜之粮地步,莫问解开包袱,将粟饼留下大半。
并非所有贫苦人家都懂规矩,这个被黄鼠狼寐上女子抢过个粟饼大口咬嚼,甚至不曾向他道谢。
“你们何时开罪此物?”莫问冲那对老夫妇问道。
虽然内心悲痛,莫问却并未落泪,世间有欢乐就有悲苦,既然承受欢乐就该坦然面对悲苦。虽然阿九羸弱背影令他心痛不已,但阿九举动却令他内心甚慰,阿九留下遗书给他,说明阿九猜到他正在寻找她,也相信他会寻到这处冰天绝顶,这是阿九对他解,这是夫妻之间信任。
悲痛和感动之余,莫问更多还是担心,阿九开始刻画遗书,表明她体内辟谷丹已经耗尽,在寒冷雪山上,没有食物阿九最多只能撑上三天。
在此之前他估算时间是按照阿九现出原形来估算,倘若阿九现出原形,其皮毛可以抵御部分寒气,她可以撑更久些。但阿九并没有那做。他解阿九,能够猜到阿九心中在想什,阿九不现出原形是不想让他看见她异类之身,实则阿九内心深
“不知道啊。”老年夫妇低头懦懦。
莫问没有多问,转身向外走去,黄鼠狼这种畜生寐于人身通常是为满足口腹之欲和寻仇报复,这户人家贫如洗,黄鼠狼不可能是为吃。
“那妖精要是再回来,们怎办呐?”老汉跟出来。
“它不会再回来,日后再遇到这种东西,不打则避,打必打死。”莫问纵身西掠,他先前刻意没有阻拦那黄鼠狼元神,就是为让它回到本体。
那黄鼠狼藏身之处乃是处废弃老屋阁楼,到得老屋莫问也不犹豫,将那黄鼠狼掌震晕,贴上道定神符咒提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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