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稳休息夜,次日清晨莫问再度上路,此时镇上已经有早起百姓,莫问出门之后缓步向东走去,行走之时刻意让镇上百姓看到他黑刀,招摇走出镇子,立刻于无人处调头西去,他孤身人,必须处处小心,这种故布疑阵之法可以迷惑对方视听,隐藏自己行进路线,令对方无法追赶只能于各处禁锢蹲守。
倘若对方只是于禁锢之中蹲守而不是前后追截,他就可以放心赶路,节省下来时间可以弥补于禁锢处与对方周旋所浪费时间。
莫问所用皆是小计,所谓奇谋也不过是由多个小计组成,他虽然被玉清派误解,却并不想动手杀人,不能动手就只能用计。
进入西南深山之后,莫问路向西,行两日,终于翻过群山来到片沼泽区域,这片沼泽南北长东西宽,腐草黑水,望无际。
在此之前莫问并没有来过这里,而文集上也并没有详细说明那处沼泽中实地具体在什方位,身处深山,想要寻个问路人都没有。好不容易根据气息找到个可以幻化为人花豹,逼问之下对方说竟然是外邦言语。
谓肥池就是官府所有粪池,由专门人员将城中官宦人家和牢狱囚犯便溺之物倒送至此,到得农耕时节就会有农人前来买去施肥。肥池入口在山腰,出口在山脚,山体之中有着很大空间。
莫问来到此处是傍晚时分,男女两个道人正自粪池入口处向山顶走去,道士年纪在三十岁上下,道姑要略小些,却也将近三十,二人都长个惊世骇俗冲天鼻,当是兄妹。
这二人不但鼻子相似,嗓门也大,那道士大声说道,“赤阳子那个老不死明摆着欺负咱俩,弄个粪坑让咱俩守着。”
“要是天枢子到来,定要抢下他九龙鼎。”那丑道姑声如母牛。
“他老婆又不在这儿,他不会来。”道士瓮声瓮气说道。
无奈之下只好自沼泽边缘往复寻找,耗时七日终于找到那处禁锢。
耗时如此之多竟然还是寻之无果,莫问
“那他也总得看过才能知道,如果他真来,你出面缠住他,由出手……”二人走远,声音逐渐听不真切。
听得二人言语,莫问心中有计较,但他并未立刻离去,而是绕行十余里到得山体北侧,见到那丑陋道士脱下道袍前往溪流破冰清洗,方才确定此人真下过粪池,先前所说并不为虚。
确定阿九不在,莫问继续向西,并没有在此处滞留,这男女长很是丑陋,且品行低劣,玉清宗肯收他们,想必是看中二人修行天赋。
西行百余里,莫问自处小镇停下来,购买鞋子落店打尖。
进得房中,莫问更换并清洗道袍,沐浴洗刷过后方才躺卧休息,道人不可邋遢,当保持身心高洁,但这并不是他沐浴更衣主要原因,他这样做是希望阿九见到他之后不会因为他憔悴而心疼,倘若真找到阿九,他绝不会向阿九诉说这路上辛苦和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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