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所有过错都可以弥补。”老道摇头长叹。
阿九先前直处于惊恐之中,见到莫问举动肝肠寸断,挣撕右袖回身抱住莫问,“老爷,不要求人,能够委身于你乃阿九之幸,便是亡身亦不后悔,只是未能与老爷留下子嗣,抱憾至深……”
“死到临头还不知羞耻。”中年道姑拂袖将阿九挥撞西墙。
“欺人太甚!”莫问见状怒不可遏,灵气疾出,擒风鬼手直取道姑面门。
“不分尊卑。”那中年道姑没想到莫问竟然敢冲她动手,气怒之下再挥左袖,
“仙长明鉴,贱内服用金玉蕈草,已然褪去异类气息。”莫问不敢冲那中年道姑说话,便向那和善老道禀说。
“凡间何来洗髓净骨之物,兽类化人,非证天仙之位不得齐全七窍。”老道垂眉摇头。
“可是贱内确实已无异类气息。”莫问紧张冒汗。
“你察之不出,等也察之不出吗?”中年道姑冷哼过后探手抓住阿九右袖。
莫问见状急忙拉住阿九左手,“历代律例皆是妇有错,夫受过,她是妻子,即便有错也理应降罪于。”
莫问作此猜测并非没有原因,此时那老道和那中年道姑神情很是严肃,不同是老道面上有几分惋惜,而那身穿五彩羽衣中年道姑则是脸严苛。
“福生无量天尊,天枢子天璇子见过二位上仙。”莫问与阿九对视眼,冲二人稽首深揖。
“免礼。”老道叹气摆手。
“天璇子,你可知罪?”那中年道姑怒视莫问眼,转而冲阿九高声问责。
“贫道,贫道……”面对仙人喝问,阿九大为紧张。这两位仙人可以瞬息换位,至少也是上清金仙之属。
“身为上清准徒,不修德操,自甘堕落,舍金玉而取败絮,若非教规约束,本座会先行处置你,还不快快放手!”中年道姑抬手挥袖。
无形灵气到来,莫问如遭雷击,虽然周身痛麻难耐却仍未松手,“元君慈悲,仙长慈悲,晚辈确有过失,贱内也有过失,等认罪,敢求上仙法外开恩,容晚辈戴罪立功,若有这等机会,不管如何辛劳艰苦,皆愿为之。”
“世间不是只有你人能担大任。”中年道姑轻蔑看莫问眼,再度抬手想要挥袖,那老道抬手挡住那中年道姑,伸出右手隔空抓过那件披风递给阿九,“添件衣物吧。”
“将死之人,添不添衣有何区别?”中年道姑不满看老道眼。
莫问闻言亡魂大冒,跪地乞求,“求仙长指条生路。”
“元君容禀……”莫问斜身上前。
“无人教导你本派礼仪吗?退下!”中年道姑挑眉呵斥。
莫问闻言心中凛,低头退后。
“你既然不说,便由本座代劳,祖师慈悲,存有教无类之心,开博容方便之门,你承受天恩得以拜入上清,不知感恩戴德反而无视祖师戒律,以肮脏兽体霪惑七窍同门,而今已经死到临头,你可知道?”中年道姑冷声训斥。
阿九听得训斥,面色煞白,低头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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